羽裳的睫毛有些緊張地動了動,終于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被秦弈指點之前,羽裳曾經認為自己被綁在石柱上那會兒都已經算是什么都做了,認準秦弈逼婚也未嘗沒有這個因素的影響。可后來隨著接觸得越多,她當然知道了,其實之前做的都太表面,完全不是真格。
…………
荷塘邊,孟輕影看著滿目綠色,忽然有點心神不寧,手肘拱了拱明河:“喂,算卦的,你猜猜他們現在在干嘛?”
明河沒好氣道:“你不是說了嗎,氣氛都被你破壞完了。”
孟輕影來回踱了兩步:“不好說啊,時間一久,可能又旖旎起來了呢,那姓秦的什么手段你應該很清楚……”
這個就是真冤枉姓秦的了,這回主動的還真不是他。
明河微微紅了臉,暗道我才不清楚他什么手段呢。口中卻沒反駁,還真的掏出幾根簽籌,手占一卦。
孟輕影探頭去看:“怎么說?”
“鴻漸于木,或得其桷。”明河解釋:“這是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枝椏……”
話沒說完,她就立刻閉上了嘴。
……
“輸了。”孟輕影望天:“明河……”
明河:“啊?”
“我們闖進去怎么樣?”
明河哭笑不得:“算了,怎么說也是人家新婚,挺正常的事情,再折騰就沒意思了。”
“哼。”孟輕影顯然也只是口頭說說,心中極度不爽地放出了一道暗影。
暗影從門縫鉆了進去,很快又在孟輕影面前出現了一道黑暗之幕。
明河吃吃道:“你、你干嘛?”
“看看他多賣力。”
明河轉身就走,這看了會長針眼的。
身后卻傳來孟輕影驚異地“咦”的一聲。
明河下意識轉頭,眼里也閃過驚艷之色。
黑暗的光幕中,并不是想象中的秦弈在賣力,而是相反。
羽裳在上,一對羽翼張開,仿若天鵝在空中飛舞翱翔。
因為這種暗影之幕的緣故,一切看了都只是黑影模樣,于是看見的是黑色的人影,黑色的羽翼,張開飛舞,有著幽冥般的妖異。
可以想象真實的場景是很圣潔的墮落感,想必秦弈躺在那里別有樂趣。
真實有多圣潔,這暗影就有多妖異,極致的反差,讓人心靈悸動無比。
孟輕影出神地看了一陣,忽然轉頭一笑:“像不像是……我和你?”
明河收回目光,淡淡轉身離去:“你怕是想幽皇壁刻太多,想得走火入魔了。這是根本無關的兩件事情……”
孟輕影笑笑,沒有反駁。
再看暗影之幕,卻也沒有初見時的驚艷感了。她興致缺缺地收了術法:“不就有對翅膀嘛,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