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悠悠道:“我若是在這里,很快就可以成為龍子核心,九子變成十子也沒什么出奇。”
秦弈道:“你說你不是龍子。”
“重要嗎?”狗子笑笑:“重要的是我若無相,這里可能都是我的。”
“喊別人爹都無所謂啊?”
“天下人都是我爹,你也是。”
秦弈:“……算了吧狗子,別貪,你真要來這里跟你發小們混,也至少等乾元圓滿,甚至無相了回來,那時候誰不服就錘誰。現在這樣只會被人揉圓搓扁,可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舒服。”
狗子沉默。
它之所以羅里吧嗦一堆,其實本意還是哄秦弈掏花給它吃。卻沒想到秦弈的角度是這樣……
你可以回建木,但我不想你被人欺負,要回也得更強一些再回。
秦弈取出彼岸花,說道:“其實我不是用花吊著你,這花對我已經沒啥用了,我小氣也沒意義。只是我知道,你的貪欲沒有止境,這朵花根本就喂不飽。如今你為了這朵花還能壓著性子,一旦花沒了,你可能會是一個很暴躁的饕餮……我不想看見那樣的饕餮。”
狗子暴躁道:“所以你就永遠也不會給我嗎?”
秦弈道:“幽冥正在復蘇。”
狗子愣了一愣。
秦弈續道:“到時候……我們可以找位置培植此花,說不定能弄出茫茫一片,這一朵就是引子。你這時候吃了,以后去哪找,去和無相玉真人打架?”
狗子眨巴眨巴眼睛:“你……考慮了這些?”
“這簡直是必然的事情,有點腦子都想得到。”秦弈鄙視道:“你就是只顧眼前貪,從來沒想過將來。”
狗子喪氣地耷拉著腦袋。
秦弈揉揉它的腦袋:“反正你自己是建木出來的,要回家我當然不阻攔。以后我真在幽冥種花,你來找我就是。”
狗子甕聲甕氣地答了一句:“強點再回,現在打不過它們會被欺負。”
秦弈咧嘴一笑。
狗子又道:“流蘇若要軀體,確實未必要建木之實。比如這根枝椏,能掏出木心來煉煉,效果不會比建木之實差。”
秦弈一怔,臉色反而有些難看:“這好像比摘果實更難吧?這是人家的圣木,生命之本,掏了?”
狗子鄙視道:“你不用羽人的,莫非不能用別人的?”
秦弈臉色陰晴不定。
用別人的……
狗子又道:“而且你滿腦子流蘇,就沒想過自己?”
秦弈奇道:“我自己?干嘛?”
狗子沒好氣地指著周圍的嫩枝:“你那什么誅魔劍,檔次低得已經不能看了。這里的木枝隨便剪一段回去,隨隨便便也能祭煉一個全新的法寶,碾壓你的誅魔劍不知多少倍。這里是建木,隨便一塊樹皮都是寶,你就想著流蘇?”
“呃……這里是羽人圣木……”
“你是不是傻,什么圣木不能剪一小枝嫩枝的,難不成還能剪死了?”狗子鄙視道:“你以為羽裳母女倆頭上的寶石是什么?”
“是什么?”
“就是建木分泌的樹脂形成的寶石。”狗子道:“她們自己都采集圣木之物為用,哪來那么多不能碰的道理。”
“這個……我回頭問問羽裳,她們覺得可以那當然好。”
“你順便再問問,你在這里生火煉丹會不會挨揍。”
秦弈:“?”
“在這里煉之前的那個藥胚,大概三五天就能成丹了。”狗子張開手,做了個環抱的手勢:“這里是生命之源,和之前的尋木之心內外輝映,若這里不能催生丹藥,就沒有地方可以了!”
秦弈發現流蘇不在的時候,狗子比誰都邪門。
一會想挖別人圣木,一會要剪人家樹枝,一會要在人家樹上生火。
真混世魔王,上古兇魂。
可怎么流蘇在的時候它就乖得狗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