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又道:“你在期待?”
秦弈愣了一愣,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羽裳立刻警覺,插話道:“多謝這位姑娘上次相助。”
嗯……上次是曦月出現,把她從秦弈的魔掌中解救出來?秦弈這才想起這倆算認識的,羽裳這個算不算是承了曦月的情?
曦月也想到這,忽然覺得很可樂,于是眼睛彎成了月牙:“我上次也不知道算是相助呢,還是算打擾了好事,羽裳姑娘到底該謝我還是該罵我?”
羽裳梗著脖子:“那時候是該謝的,不過現在若是再期待來期待去的,說不定就是該罵了。”
羽裳在秦弈其他紅顏面前不太自信,畢竟是后來的,尤其在身為師姐的居云岫面前更是小媳婦一個,可在這位岳夕姑娘面前腰桿粗得很,她可是很清楚夫君和這姑娘還沒有那種關系。
這回總算是先來的了,羽裳渾身充滿了力量。
什么叫“你在期待”啊?一起喝了次酒而已,哼,狐貍精。
曦月見這妹子梗著脖子的小天鵝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撕我徒弟還不夠,連我都撕,有種!
秦弈也有些哭笑不得,拉了拉羽裳,低聲道:“我和她沒那關系,朋友相見,別緊張。”
羽裳咕噥:“朋友,誰知道呢?她都在你面前睡覺了。”
秦弈有點尷尬,拱手道:“若說有所期待,秦某確實期待有朝一日與岳姑娘再謀一醉,那次放縱豪飲,也是我很難得的體驗。”
曦月才懶得理會一只小羽人,聽秦弈這么說,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再度變成了月牙:“我新得一壺酒,你喝不喝?”
秦弈還真有點期待:“什么酒?”
曦月似笑非笑地拋過一個酒葫蘆:“橘皮酒。”
秦弈不明所以,橘皮泡酒是喝過的,但這種檔次的東西能入你法眼?
這邊聚眾閑談的場面終于驚動了旁人,兩道流光左右接近,一個是羽飛綾,另一個卻是個老和尚。
秦弈的心思立刻從橘皮酒上轉到了老和尚身上,心中微凜。
看不透。
現在看不透的對象,如果不是有特殊的遮蔽法門,那就一定是無相。
羽飛綾正在行禮:“悲愿大師,羽飛綾有禮。諸位龍子托我向大師問好。”
悲愿,聽起來好像很不霸氣,還有點頹,不符合無相逼格,還不如悲風呢……秦弈心中暗自吐槽。
“哦,岳施主,羽族長。”悲愿老和尚打了個哈哈:“建木復蘇了嗎?”
羽飛綾行了一禮:“謝過大師關心,圣木完好。”
悲愿眼睛在羽飛綾和曦月臉上轉過來又轉過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老衲早就說了,此枯楊生華之相,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