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笑道:“難道你不跟我走嗎?”
羽裳怔了怔,忽地釋然笑了。
也對,秦弈不是入贅,是她外嫁呢,理所當然是跟著他走的。更何況羽人歷來覺得自己是個護衛之責,他行走天涯,自己拱衛身邊,難道不是最期待的夢想?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有段時間了,安安你且別急,磨刀不誤砍柴工,我需閉關幾天把一些修行上的事捋捋……”秦弈道:“趁這幾天,羽人們幫我給輕影遞個消息,也問個清楚她那邊是否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有的話,做個安排一起處理了,沒有的話我們就直接回神州。”
羽裳有些吃味地問:“那個孟姑娘,對夫君如此重要?臨走還念念不忘想著她。”
秦弈啞然失笑,羽人吃自家鳳皇的醋,我怕你們到時候全給她跪了,我還吃醋呢……算了,今生的輕影未必算是鳳皇或者鸑鷟了,還是別按自己習慣的認知來套此世認知。
“因為我前腳才跟輕影說有事找我,豈能一言不發地跑了?這是做人問題。”他頂著個白球長身而起:“先這樣吧,我去閉個關,三五日就好。”
安安稀奇地看著秦弈離開,轉頭問羽裳:“你跟個醋壇子一樣,怎么先生閉關帶著個皮球都不帶你,你也沒說啥?”
羽裳沒好氣道:“要不是打不過那球,你當我不想揍它?當初它變成夫君的樣子把我……簡直是個小惡魔。要是有機會,看我把它綁成一個鏈子球到處甩,讓它鼻孔里看人!”
安安道:“它是狼牙棒的棒靈對吧?為什么一根棒靈這么強,那狼牙棒什么來頭?”
羽裳搖搖頭,當然不會隨便透露給安安。
實際上狼牙棒的來頭,她早就非常好奇地問過母親與大祭司。被這臭棒子綁著調教過,心里豈能沒有一點點氣鼓鼓的報復之念?
當時大祭司怎么回答的來著……
“狼牙噬紫霄,這根狼牙棒材質本身可能就是貪狼所化,姑爺看似桃花濃重,說不定也是這根棒子影響了運數。”
當時羽裳震驚得瞪大了眼睛:“貪狼化兵器?誰有這等威風?”
大祭司猶豫片刻,低聲道:“星辰為其用,山川是法寶,此氣魄者,若非天帝,便是人皇。”
如果神州修士聽見這個說法,大約就會想起當初秦弈焚天島一戰,聚熔巖而指天地:若我所學皆法寶,那就無物不神兵!
…………
“原來雷法真這么容易。”密室之中,秦弈兩手隨意拉扯,雷電在兩手之中隨意變化著形狀,就跟在拉麥芽糖似的。
“修行到了,本來就很容易。五行這種東西,在源初演化里算是很靠后的了。再是先天,也不過如此。”
先天不過如此……秦弈無力吐槽,小心問道:“那靠前的是兩儀?”
“是,粗分叫陰陽,細分多了去,比如生死。”流蘇小手一伸,一團暗色的寂滅氣息出現在它手心里。
“死滅之咒?”秦弈想起了當初妖城圣殤荒漠的過往:“你用魂體也已經可以用出術法了?”
“差不多,有些可以,比如這種死氣的凝聚,生與死的對立,寂滅的根本,不需要法力我也尋求得出來。你以為陽神限制還如以前那么嚴重?那陽神就沒什么特別了。”
“唔,這死滅之咒,本來我以為是幽冥意。”
“這不是幽冥,這是滅絕。”流蘇收起死氣,認真道:“你不要以為,鸑鷟冥河之爭你都看過,就叫做看見了這世界的巔峰,那只是一隅。”
幽冥只是一隅,天下還很大……
秦弈默默地取出息壤,進行著流蘇眼中還很low逼的五行吸取:“土靈之力,該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