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暗道您可真上道,他立刻續道:“所以我們有條件,第一,請這位道姑立誓不報復我等。”
明河“呸”了一聲:“你做夢!”
秦弈樂了。
暗中吃瓜的流蘇等人全樂了。
秦弈笑道:“小道姑要面子,不立此誓可以理解。但回去后不要哭鼻子找大人來報仇,這個如何?”
明河冷冷道:“貧道本就會親手報復!”
流蘇大樂,轉頭對羽裳道:“她怎么報復?”
安安試著問:“跺腳嚶嚶嚶?”
羽裳搖頭:“不讓他上床?”
流蘇鄙視道:“當然是榨……算了,不和你們倆憨憨說這個。”
羽裳安安都斜眼看它,好像你很懂似的,在場幾個人里,誰的進度比你低啊?裝個啥呢……
卻聽秦弈笑道:“小道姑有這志氣就好,我們怕的是貴宗,倒也不怕你。”
這話說得兩族都心有戚戚焉,單論一個小道姑,確實不怕,別把天樞神闕這種龐然大物往里扯就好說。
秦弈道:“好了,這個條件好說。第二,我們當然是要確保放人之后不會立刻被反攻,所以這就要幽日族付出點什么了,對不對?”
烈千魂做出一副為了美人豁出去的模樣:“你要什么條件?”
秦弈露出一絲笑意:“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們冰魔要什么?”
烈千魂冷笑:“不就是要炎陽之……”
話沒說完,他忽然意識到什么。
小道姑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嘲了。
炎陽之心明明在他自己手里,還用這個借口哄人來打冰魔……
烈千魂反應也很快,立馬續道:“……之墮嘛!烈日極陽,與如今的幽日之寒,本就是你們勘破極寒之意的極佳參照,元祖冰魔的復蘇便基于此。”
秦弈看了冰魔首領一眼,眼里也有些笑意。
原來冰魔與旸谷之爭,關鍵也是扶桑之墮。
其實這早該理解,太極之意,本就是陽中藏陰,陰中有陽,在最酷熱的烈日里找到最極致的寒,那就是冰之魔的元初。
反正不是因為他們號稱的冰嵐晶髓被奪走。
全是演員。
冰魔首領索性也不藏頭縮尾了,直接道:“你說這個,難道還愿意把扶桑樹搬給我們?”
烈千魂冷笑:“我便是把扶桑樹搬來,你們敢要嗎?”
冰魔當然不敢要扶桑樹,一旦里面的太陽之烈被秘法激活,它們的冰淵非被這棵樹活活毀了不可。卻聽冰魔首領也冷笑道:“少裝蒜,你們難道真不知道,我們真心想要的東西不是你們狗屁扶桑,而是冥河之心?”
此言一出,幽日族還沒什么反應,秦弈和明河卻齊齊變色。
這出戲真是演對了。
沒這么一出,常規交流之下哪里可能從這些魔頭嘴巴里探知他們藏著的這些秘辛,尤其是……事先誰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意外地聽見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事涉冥河,也就罷了,冥河有心?
曦月千叮嚀萬囑咐,讓明河別再去幽冥了,就是怕她接觸冥河,有不好的結果。
可在這里,還能接觸,冥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