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點臉!”曦月的虛空大手氣急敗壞地拎了過來:“你不要臉,我還要管宗門呢!”
呃……明河這才醒悟這個問題,理虧地跳到老遠,匆匆忙忙拎著道袍跑了:“貴客且安住,我們明天再議。”
“貴客”已經被虛空大手摁到了地底,地板上一個人形大坑無比顯眼。
“事實證明,就算你修到了無相,還是要被板臉橘皮老道姑一巴掌拍進地底。”流蘇飄了出來,坐在秦弈腦袋邊上,語氣涼涼。
“咳咳。”秦弈爬了起來,盤膝坐在坑里:“這叫打情罵俏,不是一個性質。”
幽靈球豎起眉毛,忽然變成了一個大美人。
秦弈:“……”
“當著我的面,和其他女人打情罵俏,居然還跟我講解!”流蘇手持狼牙棒,一錘一錘把秦弈釘到了地底:“講、講、講解!”
“咦……”那邊曦月明河都在偷窺,神色都有些驚詫,曦月更震撼一些,畢竟她沒見過當年人皇,這小幽靈居然是如此美人?那它這一路看著秦弈啪啪啪的什么感覺,還能活著真不容易……
明河也沒和流蘇照過面,但心知她長啥樣,心中驚詫過后就是一喜。
流蘇復原,何懼九嬰?
不對……不止是九嬰,便是師伯成功突破太清出關,天樞神闕也要被打穿了啊。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師徒都……
師徒倆不同方位觀察的神念對在一起,又迅速潮水般收了回去。
太丟人了。
曦月最后丟下一個神念:“明早之前,不許你偷偷摸摸再見他了!”
明河有些理虧地回應:“知道了,我最多和他說說話,絕對不像剛才那樣了。”
“哼,希望你心里有數!”
那邊秦弈灰頭土臉地爬出坑,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太習慣了和棒棒討論這些破事,卻已經忘了今日之棒棒不是原來的棒棒了。
以后怎么辦嘛。
流蘇冷笑:“是不是特別希望我還是根棒子?”
“沒沒沒。”秦弈再棒槌也不可能回答有啊,立刻表態:“棒子雖好,何如流蘇?”
流蘇哼哼兩聲,暫時放過了他,轉身站到院門外,看著皚皚白雪,低聲道:“你徒逞意氣,很可能要面對太清之戰。”
秦弈陪她站在旁邊看雪,知道流蘇在說什么。
他們看的方向正是鶴悼閉關之處。
能夠感覺太清之意越來越濃郁,多半這幾日就要突破出關了。
如果秦弈用桃花精死纏爛打的功夫,也未必不能拿下曦月明河師徒,最多偷偷摸摸不示眾而已。可他偏偏要逞英雄意氣,公然向天樞神闕宣示,那需要面對的就不是情場功夫,而是硬實力的考驗了。
秦弈沉默片刻,慢慢道:“我必須這么做。”
流蘇轉頭看他:“嗯?”
秦弈道:“一則,如果偷偷摸摸,對曦月不公平。她可不是徒弟的贈品。”
流蘇笑笑,沒回應。
那邊曦月一下就變得笑瞇瞇,哼著曲子修復觀星臺。
觀星臺:“……”
秦弈續道:“二則,我們來此,本就不止是為了男女事。對于另一個目標來說,情場功夫有用嗎?難道讓曦月明河替我去和鶴悼杠上?那是我該擔的事情。”
流蘇道:“為什么會認為這是你該擔的事情?”
秦弈怔了怔,竟然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但當今一盤散沙,總要有人能站出來。若這人不是鶴悼……那就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