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淡淡道:“了不起的協作……然而你們陣勢已亂,就憑一股血勇還能做什么?”
地動山搖,建木飛天。
囚牛霸下已經無力阻止,眼睜睜看著陪伴數萬年的建木越飛越遠。
它們甚至沒時間去管建木,九嬰九頭再度分別出現在它們面前,森然張開了獠牙。
說是太清,那是秦弈流蘇交流習慣。實則九嬰是開天大妖,大妖的軀體,就是最恐怖的武器。
狗子氣急。
從來是自己吃別人,這回看來要被別人當食物吞了,好不容易弄到建木之實弄起來的軀體,被人當活桃子一樣吃了,神魂能不滅也受不了啊!
狗子奮力對九嬰蛇牙轟出全力一擊,同時怒罵:“秦弈你王八蛋,又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再不出來,老子做魂也不放過你!”
九嬰失笑:“秦弈?他此時在天樞神闕與鶴悼爭鋒,他根本打不贏鶴悼,更別提在天樞神闕主場……就算靠流蘇打贏了,也是要鬧個幾天幾夜沒完。既不可能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知道了也趕不……”
話音未落,虛空一陣動蕩。
有風之靈拂過,卷住了登天的建木,本來根本不夠力量的,不知為何忽然就夠了。
建木只差一線登天,卻始終沒能上去。
九嬰震驚地轉頭去看羽飛綾的方向,卻見羽飛綾閉目施法,身后隱隱出現了鯤鵬之意,和另一個年輕羽人女子的身影。
那是羽裳。
母女同心,風靈傳導,雖在天涯,同處海天。
羽裳遠在北冥,竟然通過海天傳導,給母親送來了空氣之力、鯤鵬之威。
建木留住了。
“……倒是小看了羽人。”九嬰分出一個頭顱,迅速沖向羽飛綾的位置。
羽飛綾驟然睜眼。
虛空一陣爆裂聲起,前方竟然隱隱出現了一扇虛空之門。
空間門!有人強行撕裂空間,定位于此?
“嗖!”一根狼牙棒捅出了空間,直抵九嬰蛇口。
“秦弈?”
九嬰腦子里都是問號。
這怎么可能?
秦弈打贏了鶴悼?
九嬰來不及多想,試圖干涉空間。這種在它面前空間跨越是極度危險的事情,它隨便干擾一下,就可以讓跨越者被空間亂流攪得粉碎。
但門中再度飛出了一個冠冕。
九嬰觸電般縮手。
有流蘇在,那臨時空間通道就穩如固定通道一般,誰也別想干擾。
她就是空間之神。
下一刻一男一女鉆出空間門,秦弈左右臉上都還帶著唇印來不及擦,氣急敗壞地揮棒指著九嬰:“就知道搞事搞事,九嬰老子告訴你,破壞洞房之仇,不共戴天!”
九嬰死死盯著秦弈,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無相圓滿?這怎么可能?”
打贏鶴悼?怎么可能?
無相圓滿?怎么可能?
距離上次遭遇戰打傷流蘇,至今才多久啊?兩個月而已!
那時候的秦弈才乾元圓滿,現在無相圓滿?
你告訴我這是真的?
秦弈的存在徹底顛覆了九嬰對世間修行的認知,它根本就無法理解這是怎么做到的,別說這是創世之父神站在這兒?
按理說九嬰身為太清,已經可以代言世間之道了,開壇**傳播道途的那種……它對修行的判斷本來是沒有可能出錯的,認知就是標準認知。可秦弈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告訴它,你所知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簡直是讓人懷疑人生的事情……
以前把目光放在流蘇身上,把秦弈當個掛件看待……如今才知道……好像是流蘇在輔佐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才是一切的核心。
全錯了。
狗子吁了口氣,忽覺渾身冷汗淋漓。
站隊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