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大佬這般不要臉皮,竟然敗在了清茶手里。
居云岫四兩撥千斤,連句狠話都沒放過呢,笑得優雅無比。
遠處流蘇板著臉,笑不出來,眼淚都往肚子里吞。狗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悄悄挪開了一尺距離。
“劣徒不懂事,讓……姐姐見笑了。”居云岫掏了條絲巾給清茶擦臉,順便認下了姐姐,此時喊姐姐,一點都不憋屈,反而很爽。
此時明河忽然開口:“吾輩修士青春永固,還論這種年齒?我十八萬歲啦,小清茶,你要喊我什么?”
流蘇龍顏大悅。這么算其實她沒冥河老,畢竟冥河是天地初開就在了,她是后來誕生的人類,其實她才十萬八。
那邊清茶愣了,掰著指頭數了半天,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十八萬誒,算不出來要在奶奶面前加多少個太字,這題太難了。
明河笑道:“既然云岫喜歡按這個算,那云岫妹妹好啊。”
居云岫一肚子啞巴虧,目瞪口呆。
這小道姑怎么變強了?
她真就這么問了出來:“明河進修過?為什么我記得你當年才二十……”
明河笑笑:“覺醒過。”
居云岫想起來了,之前左擎天和明河對戰的時候說過了,冥河之靈。
她嘆了口氣:“真是女大十八萬,幽冥說了算。”
秦弈:“……”
明河:“……”
流蘇摸著下巴想,按這個套路,是不是女大十萬八,三界一把抓?
話說年紀真是女人的大殺器,一旦開始敘年齒,居云岫連最初想要問問這師徒共侍的想法都沖沒了,別人更是各有所思,氣氛怪得跟打翻了隔夜茶似的,餿餿的。
反倒是曦月先開了這個話題:“云岫果然思維靈敏,文采飛揚,堪為吾師。”
居云岫:“???”
曦月悠然喝了口茶:“幽冥天心,堪為吾師,云岫風采,堪為吾師。便如云岫既為清茶之師,也曾為秦弈之師……此之謂三人行必有吾師焉,信然。”
居云岫知道師徒的事沒啥好說的了……這老道姑太牛逼了,這一手斗轉星移太極圖,簡直合道。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先是互相傷害各有勝負,最后極限團滅,消散無痕。
居云岫居然有點想笑,舉杯敬了一下:“問君高論,勝讀十年書。真人亦吾師也。”
曦月明河一起舉杯,三人一飲而盡。
由始至終,秦弈連半句話都沒說過,事情就結束了。
遠處狗子呆呆地道:“就這?沒了?”
流蘇嘆了口氣:“不是當年小毛頭了,誰都能撕一撕,現在都在顧他面子呢。真以為他不想說話,他是不說話。越不說話,別人反而越不好鬧騰,這叫鎮。”
狗子訝然:“他行不行啊,這帝王手腕?”
“別看他笑呵呵的,若真沒點帝氣內蘊,哪吃得消他身邊這群貨啊?哪個是省油的燈。”流蘇頓了頓,又有些猶豫:“可能不止……那門……”
曦月也在說:“你倆剛才合奏之初,那眾妙之門的共鳴是怎么回事?”
秦弈這才說了第一句話:“可能是師姐與我都曾長期借門修行,有了共鳴?”
明河道:“肯定不止這么回事,我和師父借門修行也不少,沒這樣的反應。不過……秦弈……”
“嗯?”
“你當年在幽冥和二柱子聊天,說的什么?”
“沒說什么啊,我慫恿他搞萬道仙宮……”
“他為什么聽你的?或者說,他喊你什么?”
“那是他傻……”
“他……真的傻么?”
秦弈猶豫良久,還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真的。”
某處宮殿,徐不疑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