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芝以為江東流進臥室叫錢大超了,從沙發上跳下來,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回來。
等江東流穿著T恤光腳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唐芝已經穿戴整齊了,連絲襪都穿好了,只是腳上沒鞋。
她端坐在沙發上,整了整頭上短發,皺眉繼續問江東流:“錢大超呢?還在睡覺?”
江東流苦笑著講:“我不知道啊,他應該還在睡覺吧。要不,咱們去他家找他?”
唐芝一愣,小聲問:“錢大超沒在你這么?”
江東流懵說:“沒有啊,他怎么可能在我這。”
唐芝猶豫了一下,咬牙小聲講:“你去衛生間看看,他可能抱著馬桶睡覺呢。”
江東流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依言去衛生間摟了一眼,里面哪有錢大超的影子。
見江東流一個人回來了,唐芝期待的問:“他沒在衛生間嗎?那家伙喝多了經常睡在衛生間。”
江東流無奈道:“沒有。他應該沒在我這。昨晚是你倆一起給我送回來的?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唐芝還是有點后怕的問:“你確定他沒在你這?”
“我當然確定了,你自己去看啊。”江東流攤開雙手,讓唐芝自己去找。
唐芝不敢看江東流的眼睛,硬著頭皮去江東流臥室里外找了一圈,見沒有錢大超的影子,也沒有錢大超的衣物,她這才松出一口氣。
看樣子,她只是和江東流酒后亂了一下,錢大超沒有攙和進來。
沒被三劈,對她來說已是最大的幸運了。
要真被這兩人一起搞,她真沒臉再面對他們了。
江東流見唐芝溜了一圈,神色沒有之前那么慌張了。
從飲水機里給唐芝接了一杯純凈水,遞到唐芝面前:
“你先喝口水吧,冷靜一下,你要是覺得對不起老錢,咱們就和老錢把事情說明白。老錢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兄弟,我不想給他戴了綠帽子還讓他蒙在鼓里。”
唐芝接過江東流遞來的水杯,用異樣目光打量上江東流,問他:“什么綠帽子啊?你不會以為我和錢大超……?”
江東流腦袋里酒精回燒,暈暈的問:“你們倆之間……沒事?”
唐芝一口咬定:“當然沒事了!我和他之間一直是上下級的關系,怎么可能有事!”
江東流費解道:“那你吵吵半天要找他干什么啊?”
“我以為……”唐芝尷尬害羞的臉都紅透了,強作鎮靜道:“算了,不說了。”
“你別不說啊!這事咱們得說清楚了,要不以后沒法一塊共事!”
在江東流的強烈要求下,唐芝只好把她記得的事講給江東流聽:“我記得昨晚是我送錢大超回的酒店,但不知道怎么就睡在你房間了,我懷疑我可能把他送到你房間了。”
“不會吧。”
江東流聽得有點驚悚,快步走去陽臺,想看看陽臺上有沒有錢大超。
錢大超可千萬別喝多了從陽臺上摔下去,這是八樓,他要摔下去肯定桿兒屁著涼!
見陽臺上沒人,江東流又扒著欄桿,往開放式的陽臺下面看看。
被晨風一吹,再被二十幾米的樓高一嚇。
江東流暈眩的思路這才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錢大超不可能出事,他要真出事了,警察早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