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海,就算是個實驗田了。
由小及大,才能知道這個天下,最適合的管理及經濟模式。
東海港這個實驗田,自己可以隨便瞎折騰,終究也不會傷筋動骨,萬一將來,自己不小心管的地盤多了,那時候再瞎折騰如果折騰錯了,可就大大不妙,自己可不成為歷史罪人?
對未來,雖然還沒認真想過要怎么做,但只要是自己管理的地盤,總要國泰民安,更要有保護自己子民的實力。
親軍,已經擴編到了十三戍,每戍五十人,不過有那十三個孩兒示范訓練,倒是不用自己日日盯著了。
貿易之事,自己也不太想多管,大體框架制定后,還是要多尋些得力之人作為臂助。
貿易商品,現今主要還是要從各地采購。
東海縣,特產是魚鹽,從漢代此地就有了制鹽工藝,所謂“兩淮鹽,天下咸”,其中東海鹽也功不可沒。
不過,鹽雖然對內是克以重稅的財源,但對外貿易,自沒有新羅倭國或阿拉伯商人來中華是為了收購鹽的。
琢磨著,陸寧對甘氏一笑:“貴兒,你就和楊刺史說說,你最近忙活的那些事。”
甘氏一呆,但見陸寧鼓勵的目光,就低聲,慢慢講述起來,當然,她一直垂著頭,看也不看楊昭一眼。
楊昭呢,也只是低頭傾聽。
……
酒宴散,楊昭回轉海州前,拉住陸寧,說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而且并不藏著掖著,挑開了說,主要便是說王繆,說判他死刑,怕你和司徒府那王媽媽這個梁子就太大了難以化解,就算司徒府并不包庇仆役,但終究會是個大疙瘩,何不判流刑?令他生不如死?
就流去蠻瘴之地,如漳州,保管他活著比死還難受。
你如果作難,將他送來海州,我來做判。
陸寧卻是搖頭,倒是說,王繆的兩個兒子,可以流去漳州。
王繆等冬季一到,必斬首示眾。
楊昭無奈,心說我這白說了,怕王繆兩個兒子,還遭了殃,本來,沒自己,怕還不會流去那極南之地。
不過楊昭倒也佩服的伸了伸大拇指,告辭離去。
送別楊昭,陸寧、甘氏和尤五娘去往莊園的馬車上,甘氏眼圈紅了,陸寧一呆,問:“你怎么了?”
“主君,主君的恩德,奴,奴感激涕零,今日,奴體驗到前所未體驗之感受,謝主君。”
陸寧笑道:“這有什么?”正想說以后這種場合,可以多帶她倆參加。
甘氏卻啜泣道:“有今日,奴就是死了也甘心,但奴,奴不想該當陪侍主君之顏,常被外人見……”
陸寧一呆,好像,好像自己步子是邁的有些大,把甘夫人給嚇到了。
又看向尤五娘,卻見尤五娘也是連連點頭,只是,好似怕惹得主君發怒,水汪汪大眼睛飄啊飄的,也不敢看陸寧,她第一要務就是如何討得主君歡心,自然不敢像甘氏這樣勸諫。
“嗯,好吧,不過,你們還是要做些事的,不然不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