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后,因為陸寧的關系,也被安排了個小椅子坐在陸寧身旁,此時小臉雖然保持著榮辱不驚的恬靜,但不時側頭,滿是自豪的去看義父大人。
“來啊,取我的天佑大將軍來,給東海公看!”保寧王大聲喊著。
不多時,便有幾名扈從抬著金絲雞籠走入,雞籠上黑布被揭開,里面卻是一只氣宇軒昂的大公雞,雞冠血亮,趾高氣昂的在籠中踱步,這許多人圍觀,卻全不在意。
陸寧一看,卻微微蹙眉,“這天佑大將軍,好像步入了衰老之年啊!”
保寧王一呆,隨之笑著拍了拍陸寧肩膀,令陸寧微微蹙眉,隨之才省起,這是自己的習慣動作啊,原來在這個世界,還挺招人煩的……
“識貨!識貨!”保寧王挑起大拇指,隨之嘆口氣,“連續三年天下第一雞王,本王本想令它安度晚年,但它好像不這么想,休息了幾個月,卻得了場怪病,直到有一天府中新斗雞跑到它籠前,它馬上就來了精神,所以,本王只能讓它參斗,這不,連續斗了十幾場,現在卻生龍活虎起來……不過,今晚怕是……”
看著那老公雞,保寧王眼里,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有些憐憫,有些不舍,更深深嘆口氣。
陸寧正不知道他話里是什么意思之時,有人傳唱,“南昌郡公到!”
保寧王冷哼一聲,“這個家伙,越來越不像話,讓本王等這許久。”
陸寧不明所以,問道:“誰啊?”
“本王的侄兒,皇太弟二子,李從浲!”保寧王鼻孔里吐出來的聲音。
陸寧就明白了,皇太弟李景遂的兒子。
李景遂封國在洪州,治所在南昌縣,所以,這李從浲便被封南昌縣郡公,當然,他這種封邑是食虛封,和自己的封國兩個概念。
不多一會兒,外面呼啦進來了一大幫人,卻是占據了斗雞房的另半壁江山。
陸寧便明白了,這是兩大斗雞集團啊。
李從浲雖然是保寧王的侄子,但其父是皇太弟,將來承繼皇位,李從浲雖然上面有兄長,并不是嫡長子,不會是下一代太子人選,但卻也不必怕他這個王叔,當然,如果李從浲真是嫡長子,那就不可能變成金陵城內兩大斗雞王者之一,早被其父把腿打斷了。
李從浲的跟班,也抬著金絲籠進來,揭開黑布,里面卻是色彩斑斕的一只大公雞,那噸位,能是保寧王斗雞的兩倍,陸寧都沒見過這種公雞,顯然是外來品種。
這只斗雞眼中更全是兇惡之意,看到保寧王的斗雞,立時隔著籠子都飛起來沖,雞毛豎起,如惡鷹一般。
保寧王的公雞不甘示弱,也在籠子里縱跳,但氣勢,便差了許多。
李從浲呵呵笑道:“王叔,我和你從小一塊長大,你這心軟的毛病一直就改不了,你那老雞,早該燉湯喝了!你偏偏心軟,現在,怕是要害死它了!咱可說好的,不許未斗便認輸!”
保寧王冷哼一聲,看向自己那暮年老公雞,眼中卻滿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