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十貫面值的做押,如此,劉媽媽,先記賬吧,今日我出十倍價。”陸寧又揮揮手,“我的朋友該來了,劉媽媽,你先退下吧。”
劉氏看了看蘇小小桌上錢票,雖然心中很是疑惑,但自賠笑道:“好,好,我這就去和林押司說。”
“就是這廝一直在外唱黑我吧?”陸寧突然問。
劉氏賠笑道:“哪有哪有?”走了出去。
范如蓮花眼含淚水,突然盈盈拜下,“教授先生,多日眷顧,賤妾如何敢當?”
確實,文教授花在她身上錢太多了,這十幾天,又加今日,都五六十貫了。
那林押司,雖然每天都說什么三倍錢,但也不過是為了面子,別說日日三倍,就是連續兩日,怕也根本不肯。
林家新貴,其實家境并不怎么好,但正因為如此,這林押司才越發好面子,他自稱對自己仰慕已久,想來,這是真的,以前,自己高高在上,是看也不會看他一眼的。
現今他所謂三倍錢,也不過是滿足他那能令昔日高高在上女子陪他喝酒的齷齪心理而已,若真日日三倍,他也根本拿不出錢來。
其實便是一貫的花費,除了真正的豪紳們,那些日日而來的,通常也不過是為了一親芳澤而鋪墊。
而這位文教授,顯然不是如此,就更值得敬重。
尤其又是因為自己,文教授才被壞了名聲,說起來,自己真是對不起這位教授先生。
陸寧做個手勢,四刀走過去,將范如蓮花攙起,陸寧笑道:“你也不必謝我,這段時間,我要謝謝你。”這倒是真話,從范如蓮花嘴里,陸寧聽到了許多以前接觸不到的信息。
陸寧又看向旁側蘇小小,笑道:“小財迷,別數了。”
蘇小小小臉一紅,“不是的,我怕他說的對不上,將來老爺吃虧。”
老爺果然才學很高,便是南方來的商人都對老爺很是尊敬,兩千貫,更說借就借了。
只是,老爺這可不就是債臺高筑了嗎?將來又拿什么還?
蘇小小突然小臉一黯,卻是想起,老爺這樣過日子,只怕將來,是肯定要賣了自己還債的。
就在這時,一名大茶壺聲音傳來,“小員外,二郎君,來,這里呢,教授在這里!”
高老蔫和焦贊來了,兩人見到范如蓮花也在,都是一呆。
范如蓮花眼圈紅紅的,焦贊想問,可是,隨之又轉過了頭。
陸寧笑道:“你們來了,好,坐,坐!”
這幾日,高老蔫倒是每天早到晚退,用心苦讀,他正名高勞年,加上性子的問題,所以才被人叫成高老蔫。
焦贊則被禁足,陸寧也好久沒見他了。
想是焦晃終于知道兒子在外面的事情,大發雷霆,不再許焦贊出府。
“嘶……”焦贊坐下時,倒吸口冷氣,屁股上,應該是有傷,不消說,被其父打的。
陸寧看著高勞年和焦贊微微一笑,說:“你兩人不錯,我便委屈一下,收你兩個做我的門人,來,拜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