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躬身,馮延魯顫聲道:“總院,莫嚇我,卑職,卑職為總院效力,為圣天子盡忠,份所當為……”又哪里再敢偷看焦內記一眼。
陸寧就是有感而發,倒真不是故意嚇他,見他樣子,笑笑說:“好了,你就退下好生休息吧。”
說話間,廳堂外軍卒稟道:“陸副使到!”
從外面走進來的黑黝黝漢子,正是陸牙長,馮延魯正躬身告退,又笑著對陸牙長拱手。
跟在陸牙長身邊的,還有一名嬌滴滴女子,生得甚是嬌美,又很文靜。
見到馮延魯,陸牙長立時一瞪眼:“你在此正好,私送婦人去我營帳,你想害死我么?你賄賂同僚,又罔顧軍紀,該當何罪?!”
馮延魯立時目瞪口呆,卻不想,送這蠻漢一位美人,卻被當頭當面訓斥,而且,兩頂大帽子,都罪過不輕。
但這陸統領,雖然是土蠻,但卻是圣天子奴部出身,尋常可得罪不起,他本來專門要巴結下,卻不想,惹了一身騷。
聽陸牙長說“罔顧軍紀”,陸寧咳嗽一聲,說起來,整個禁軍系統的將領,就自己喜歡帶隨軍婢妾,而且,還經常帶一堆,當然,自己一直以來,并不算一線指揮官,更像文官統御武部,就算如現今有神武軍統領的名份,但也是該當坐鎮富川鎮,指揮神武軍和赤虎軍協調作戰,更多的,倒像是富川鎮的臨時主官,攜帶家眷上任也沒什么,只是自己,喜歡跑到前線去開戰而已。
“牙子!馮大人和我說了此事,你一直未成親,看這女子尚好,而且,按馮大人說法,還是處……,專門為你物色的,底細也可靠,你若喜歡,便準你陣前成親,且許你放假幾日,但三日后,需送她回道州,待征南事定,你們也都該回家休息休息了!你先說說,喜歡不喜歡吧?”見陸牙長越說越怒,都要挽袖子動手打馮延魯的樣子,陸寧忙喊住他,說到這女子還是處子時,陸寧話到嘴邊收了回來,畢竟婦人還在,雖說作為自己奴部全無顧及,但還是要顧慮這女子的感受,畢竟她還不是自己奴部之人。
赤虎軍的家眷,都已經遷徙到了道州的赤虎寨,距此倒也不遠。
而且,后,赤虎軍營及隨軍家眷陸寧還準備南遷,甚至是為了最終完全控制南海貿易線,準備鎮南海某個要害海港城市的。
比如前安南都護府治所現今越北吳氏占據的交州,亦或越南的占城之港、僧伽補羅等港口,這些港口,都可以作為齊國商船南下的重要補給節點。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陸牙長聽陸寧的話一呆,喜歡不喜歡這名女子?這他還真沒想過,突然被那馮延魯送來一名嬌滴滴婦人,滿心憤怒,正帶著來主人前請罪,又哪里有旁的心思?
此時他側眼看去,又忙收回目光,便不說話。
陸寧哈哈大笑,又對馮延魯揮揮手,馮延魯忙不迭躬身告退,就怕被這夾雜不清的莽漢糾纏。
陸寧又對焦彩蓮使個眼色,焦彩蓮會意,也退了下去。
“好,我就準你陣前結親,神威軍也需修整幾日,你這喜事,就算為我征南來個開門紅!大吉大利!”說著,陸寧又哈哈的笑起來,倒真是很開心,卻不想,莫名其妙還能成就部下一樁姻緣。
“謝主人!”陸牙長見也沒外人,雙膝跪倒,稽首,那婦人雖然有些完全搞不清狀態,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依托終身的將領對上官如此恭敬。
但她看起來很聰慧,也跟著陸牙長跪倒。
“你叫什么名字?”陸牙長這才想起問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