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笑笑:“都是穿鑿附會而已,什么都要安我身上。”
對此,湯玉娘倒是深以為然,雖然圣天子實在是個很神奇的男子,但總不能,種地種菜,都是神農轉世吧?那也太不像話了,老天爺行事,也不帶這樣的不是?
隨之嫣然一笑,“阿爺,你稍坐,我去下廚。”
陸寧省起湯玉娘方才進院的話,“聽說,你有兩個客人?”
湯玉娘忙道:“我令翠兒去告訴她們一聲,不要來了,免得驚擾圣駕。”
陸寧本想問我在方便不方便,要不我隔天再來,聽湯玉娘的話,心下嘆口氣,是啊,天下人,現今都要可著我的方便呢。
隨之笑了笑:“我是文阿大,也驚擾不了我。”
確實,陸寧要來教授坊,才發現有女卒戒備森嚴,要進教授坊,如果不是有“牙牌”的公人,而是庶民,就要有“路引”。
而且,這些女卒,更嚴格審核“路引”或“牙牌”上的相貌描述。
所以,自己這才又扮作了文阿大,畢竟,在汴京城,總不能用圣天子的真容,做偷雞摸狗之事,晚上偷偷潛入這女教授坊。
說起來,現今公人,就是官員吏員等等,都有牙牌證明身份,普通庶民,離開本州,則要有路引。
如果是行商,就很方便,各州商稅司發放路引,有效期長達一年,每年更換一次就可。
不是行商的,農人等等,經常離開本州去其他地區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又有一些大的工坊,高等級工匠們也統一辦理“牙牌”作為身份證明。
這也是本朝工匠地位漸高的原因之一,畢竟,雖然只是一個小小木牌,但在民間看來,意義卻很不一般。
實則陸寧倒是希望人人都有身份證,只是不現實而已。
而女教授坊,顯然屬于比較敏感的地點之一,是以,便是汴京本地人,沒有牙牌證明身份的話,也要用路引來證明。
好像很是麻煩。
陸寧琢磨著,要不要在汴京、揚州等大城市,實現市民牙牌制呢?當然,制牌費用的成本要民間自己承擔,同時,也不強迫制牌。
如此,不管是從官家還是民間,從治安到出行方便等等,都是極大促進。
不過,還是等內閣議一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