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彝殷知了先機裝病,是以,子嗣代接旨,他也動不了身。
是以,才有這第二道旨,便是宣布裁撤定難軍,設寧夏道,轄原定難軍四州及河西地。
治所靈州,升銀川府。
授李彝殷為寧夏道巡撫,理寧夏民政事。
組寧夏大營。
原靈州團練使、神衛軍統領荊罕儒遷升寧夏大營招討使,神衛軍編為寧夏大營第一軍。
又寧夏各州,都為軍州,各州團練使,諭旨里都有欽命,而原來各州的黨項頭人,多被任命為團練副使。
李彝殷稱病的話,便暫時不召他回京,授道撫作為緩沖,若其安分,還能穩定黨項各部之心,又令其沒有兵權,而寧夏大營,除了第一軍神衛精銳,其余便盡征黨項勇壯,將會成為狩獵西北的一支強大力量。
當然,這種狀態太理想了,基本不可能實現。
首先要做的,便是要鎮壓已經漸漸從心理狀態上,已經背離中原的黨項部族。
……
數日后,陸寧領百余名羽林衛,又有拓跋山帶兩千多名黨項騎兵,到了銀州城外。
羽林衛中,便有諭旨上新任命的銀州團練使折御勛。
對這個大舅哥,陸寧現今很信任,跟隨自己一年有余,其長進也很大。
黨項人根本所在的夏州、銀州之一的銀州,陸寧任命他為團練使,整肅地方,對其看重可見一斑。
陸寧的身份,則是夏、銀、綏、宥四州宣撫使,也就是文總院的身份。
夏、銀、綏、宥四州便是原本的定難軍地域,若能將這四州收復,便和銀川府地域聯為一片,河套之地盡數歸為齊土。
黨項人,便僅僅剩下了以涼州為中心的河西地。
而且,其侵入河西地不久,便是河西地的黨項部落都未必歸心,又何談其他?
可以說,現今如果不來撲滅西夏政權出現的苗頭,將來就麻煩的多。
夏、銀、綏、宥四州,綏州拓跋山已經主動歸附,是以,他也是唯一一位黨項團練使。
陸寧以文總院身份,僅僅領羽林衛及拓跋山部族精銳來到銀州城下。
而河中軍,自也緩緩而動,一旦招撫不成,接下來的自然便是強攻。
沒以圣天子身份來,一來是圣天子親自出面收復河套內諸州,顯得小題大做;二來,固然以圣天子身份前來,有足夠的威懾作用,但也難保不橫生枝節,比如本來部族首領要降,部下里卻有兇頑,齊天子近在咫尺,親衛又不多,如果將其擒拿,可得多少好處?
只怕,會惹出很多無謂的麻煩。
是以,陸寧才又化身文總院,而天子鑾駕,在絕大多數將領大臣及軍民眼中,自然還在延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