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譯笑道:“他是越里吉大酋長三子,叫渾敞。”
陸寧微微頷首,原來是小三渾敞,這越里吉大酋長,叫渾敞,幾個兒子,也都叫渾敞,發音有細微差別,在齊國官方檔案中,便叫起酋長為大渾敞,幾個兒子,依次為小一渾敞、小二渾敞等等。
對五國部,陸寧并不準備用固有羈縻方式,冊封大酋長為節度使,而是準備五國部封一個大齊北寧萬戶長,五個部落酋長分別封為千戶長,如此,雖然是羈縻統治,也令其戶,從名義上,變成大齊子民。
不過現今,五國部還未遣使來歸順,倒是其中一部的大酋長之子,看著就是和中原紈绔類似的敗家子,現今聽說榷場,跑來看新鮮看熱鬧來了。
陸寧隨之靈機一動,對通譯笑道:“且慢,你告訴她,我這愛婢,倒也不是必然不賣,但我這愛婢,還是處子之身,雖然是高麗婢,但文采也很通,他想買,開個價我聽聽。”
通譯一呆,隨之會意一笑,便轉身,跑到那小三渾敞身側,和他低語起來。
小三渾敞眼睛越來越亮,打量善花的目光,也越來越是癡迷。
陸寧回頭,用折扇在善花肩膀上敲了敲,便又回身。
雖然齊人皇帝,一個字也沒多說,但善花卻分明知道,他這是告訴自己,他必然不會真的賣掉自己。
善花立時便覺得,心神一陣激蕩,這個看他背影都令人覺得眩暈的高高在上神祗,這是,這是,竟然會和自己一個小小賤婢交流么?太,太不可思議了。
陸寧瞇眼打量著小三渾敞,琢磨著,該怎么炮制他?怎么想辦法,令其主動提議和自己賭就最好。
五國部,竟然名義上的歸順都遲遲沒有答復,顯然,還是覺得雄踞東北數十年的契丹人都拿他們沒辦法,齊人剛剛來到此地,最終能不能站住腳都說不定,他們自不會輕易來朝貢,畢竟齊人的朝貢,并不是以前朝代的互市之一種,而是用朝貢的名義,征收賦稅,因為齊人,將每年朝貢的財物大體規模都定下來了,基本便是,該部有多少戶,每年便征收戶數三分之一的牛,或是戶數三分之一的馬匹,或是,一戶一羊,當然,可以用其他特產代替,但價值要相同。
而且,原本契丹人趨之若鶩的海東青、北珠,齊人不認作朝貢之列。
五國部,自然有足夠的理由暫時觀望。
不過,在陸寧來說,這五國部便顯得桀驁不馴了,正要尋個契機生出些事端。
當然,這種事端,必然不能發生在齊國圣天子身上。
甚至,文總院的身份,能不用便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