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達山走過去拍拍王盛重肩膀,嘿嘿笑道:“老王,聽說你成親了,不過告訴他們,沒老婆的,等以后你們立功大一些,我就帶你們去搶,而且,說不定這里面,就有將來你們的老婆呢!”馬達山說著,指了指那百余名被劫掠來的女子。
王盛重有些茫然,馬達山便比比劃劃解釋,好半天,王盛重才明白馬達山說什么。
那些侍武士也有聽明白的,有的立時也興奮起來,當然,也有幾人,臉色陰沉,顯然,這一幕,他們看在眼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現今來說,不管怎么說,齊人和他們說的不是一種語言,便是現今沒什么民族覺悟,眼前的這一幕,還是令他們一些人隱隱覺得有些屈辱。
“休息一會兒!”陸寧揮了揮手。
雖說回程沒有負甲,但穿著重甲激戰了半晌,一路都沒有休息,現今眼見有接應之兵,到了安全之地,除了馬達山外,其余八名軍卒立時都癱躺在地,大口喘氣。
馬達山卻是興奮的不行,在女人堆里鉆來鉆去,不時勾起那些低頭的女子端詳她們容貌。
陸寧無奈道:“差不多行了,這些女子回頭都送去新唐城教坊,要盤問下身份來歷,回頭將誰婚配你,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老子也要看看!”馬達山其實也累的呼哧呼哧的,就是興奮的站不住。
陸寧臉立時一沉。
馬達山隨之意識到什么,忙回頭賠笑道:“頭,看我又沒管住這張臭嘴!”伸手,啪啪,重重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陸頭和其他班頭不同,本身就有一種令人怕的威風,但他和人笑鬧,倒是能令人漸漸忘了他的威風,饒是如此,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講妻妾的葷素笑話或者涉及親人的玩笑,不僅僅是長輩,哪怕用他的兒子女兒開玩笑也不行,哪怕他并沒有兒子和女兒。
馬達山興奮之下,一句“老子”脫口而出,隨之才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么,是真怕,看陸頭沉下臉,后脊梁骨都發涼。
陸寧懶得再理他,自去和王盛重道:“他們都是賊寇的年輕女眷,將會發去市教坊為奴,考察之下,良善者可配以軍婚,和中原一般無異。但你們若敢私自從外劫掠人口,軍法從事。”
心里也知道有些雙標,有組織的這種行動便可以,私自便不行,但是,很多事,對個人行為和國家機器的行為進行判斷,就是要雙標,如此一個國家才會有秩序。
王盛重呆了呆,忙低聲道:“班大人,小的知道。”
這時馬達山突然嚷嚷起來,“這個好,這個好!嘖嘖,衣服也好,涂了泥?天亮了我才看出來啊,是哪家的小娘子?”
陸寧回頭看去,卻見馬達山正糾纏一個少婦,去扯人家衣服。
“住手!”陸寧蹙眉,雖說現今來說,有戰斗力的士卒,可能**占了大多數,這馬達山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尤其又是北部草原部落出身,天生性子便橫蠻。
馬達山忙松開對方衣袖,卻發現新大陸似的跑到陸寧身邊,嘿嘿笑道:“頭兒,這個真的好,不信你去看看。”又嘟囔,“這個配頭兒應該正好,頭兒還是別糟蹋家里那位嫂夫人了,嫂夫人該去天京,該去禁宮,送給皇帝爺爺才好……”一不小心,卻是心里一直嘀咕的話都說出來了。
“滾蛋!”陸寧瞪眼,如果不是自己就是“皇帝爺爺”,定叫他重重吃些苦頭。
馬達山不敢再說,訕訕閃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