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用牛奶沐浴,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了。
“是田山眾敬獻的,兩位夫人喜歡喝,便收下了。但聽主人說起過,中原天朝,用牛乳沐浴之術,恭子就記下了,只是,今日才有牛乳。”
陸寧一時無語,好像是有一天,自己和真冬姬說笑,說起中原,自己不免有些吹噓,后世富足之下一些驕奢生活自己都照搬,牛乳沐浴,又哪里是現今中原普通人能享受的?
實則,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喝下去對身體好。
“算了!”陸寧擺擺手。
不過,田山眾?
陸寧不由想起在田山柵,那平將門之侄兒,田山信高初始不愿意臣服關東軍,后來見到牛車里某個人后的詫異表情。
當時牛車車廂里,就是恭子、輯子和資子三人。
田山信高認識兩位皇女內親王?但是,這也根本影響不到什么,和中原觀念大不相同的是,這輯子和資子這兩個內親王,對京都及東瀛豪強們的意義和中原公主的意義完全不同。
現今,怕村上天皇就認為自己根本沒有這兩個女兒一樣,而根本不會有什么解救她們的想法。
所以,就算認識,田山信高怎么也不會因為看到兩個皇女就改變心內的信念。
那么是?田山信高認識恭子?
陸寧看了恭子一眼,隨之搖搖頭,其實不管恭子是什么身份,這都是無關緊要之事,自己也是隨性而為,并沒有刻意查問過,只是提防她別害了自己就是。
而現今,被任命為東征軍團監軍后,明顯感覺真冬姬和恭子對自己態度又有了些不同,畢竟,作為東征軍中唯一的齊人,自己的話,豐田道行必然要重視,甚至如果自己想,完全可能成為這支武裝的真正指揮官,只是,自己沒那閑心而已。
關東軍和京都軍兩敗俱傷,誰也奈何不得對方最好。
當然,從實力來說,雙方被某種神奇力量同時投放在戰場,京都軍必然占據絕對優勢。
但京都軍如果遠征關東,則是另一回事。
“那,現今天寒,牛乳還放得住,田山眾敬獻了許多呢!”恭子輕柔聲音有些無奈,不過,再次提到了田山眾。
陸寧笑笑,道:“這田山家倒是細心,若戰事順利,他們又立功,我向豐田御領美言幾句,田山家,也夠資格領一國石高了吧?相模國和伊豆國,還都沒國守呢。”
陸寧說著話,不經意瞥了恭子一眼,果然,她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但一閃即逝,而且,她也沒再說什么。
陸寧心里,漸漸有了譜。
“班大哥,若想戰事勝利,仲任的關東軍,人數本來就少,沒有齊人工匠打造的軍械,怕不是西軍的對手。”真冬姬突然說。
陸寧笑笑:“這我卻沒辦法了,武器甲胄,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要慢慢來。”
真冬姬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也不再多說。
恭子輕笑道:“奴想,這些也就是總院大人一念之間的事,主人何時回唐城述職?主人勞苦功高,卻一直不得升遷,恭子可代主人寫一封信,強過主人自己表功,也定說動總院大人。”
陸寧立時無語,這是真將自己當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傻大兵了。
兩個人看來都有依仗齊人的需要,那么,毫無疑問成為文總院的近侍是最佳渠道。
從來到自己身邊第一天,怕兩人都將自己看成跳板而已,現今,覺得慢慢摸清了自己的脾性,也逐漸開始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