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龍河忙應聲。
“還不去?!”陸寧冷聲道。
王龍河嚇得不敢多說,忙起身,轉身便跑步下臺階,一會兒身影就到了石臺之下。
陸寧撓撓頭,其實這阿明局,到底什么樣子自己都沒什么印象,而且,她雖然是被自己領來伊豆,又死在這里,看起來是自己害死了她。
但陸寧心中,沒有什么內疚感,只是想,要好好撫慰她親人了。
隨之,搖搖頭,很多人的性命,在自己眼里,真是和螞蟻一般無足輕重了。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任誰經歷自己這些年所經歷,還能和普通人一樣心境,那也不可能。
只是,陸寧回到居室,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尤其是,應該是被那阿明嫂疊好的,心中,卻又感受不同,怔了好一會兒。
……
晚飯的時候,陸寧命喊來了小信嫂。
又王龍河為首的二十名侍武士,加之兩名蝦夷輔兵。
第一次,認真看了看小信嫂長得什么樣子,又仔細看清楚王龍河及其余十九名侍武士容貌,兩個蝦夷奴,面相倒是熟悉的很。
情緒有些不太高,有豐田道貞送來的美酒,陸寧令搬出了一壇。
一下午的時間,那十幾名相馬眾都被擒拿,關在柴房,現今卻都在苦苦哀求不要送他們離開,因為豐田道行下令砍他們腦袋的命令已經下來。
雖然,這些**的作為本來就是豐田道行的默許下愈演愈烈,現今就因為無意中打死了自己的女傭,就全砍了腦袋,好像很倒霉。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其實也不僅僅是現今,到了后世,還不同樣如是?例如,罪犯殺個普通人,和罪犯殺一名官員,那偵破速度和偵破力度絕對是完全不同的,中外都是如此。
品著碗里的酒,陸寧對東軍軍紀之事,還是覺得心里懶得理會,就是沒有在中原時那般愛憎分明。
其實,現今在這熱海之屋附近地域,齊人的名聲特別好。
因為也就王龍河等規規矩矩,和漁民、村民們打交道,他們又都自稱齊人,熱海之屋出去的女傭,更是所有商販喜歡打交道的對象。
但陸寧對限制關東軍的暴行,就沒什么興趣。
何況,關東軍西征軍團五千武士、足輕,自己也限制不來。
但不管怎么說,下午的時候,還是給豐田道行寫了一封信箋,令其整肅軍紀,定下了軍規十三條。
其實主要如此的話,自己這監軍,就獲得了執行軍法的權力,更可以在民間為齊人積攢名聲,倒是一舉兩得。
得到東瀛人的愛戴,總比被同仇敵愾當作侵略之異族,行事方便得多。
而且,也很有些黑色幽默,但莫說現今,便是后世現代社會,看不清本質現象的人也太多了,又何嘗不是很多人為所謂東瀛建設了東北大唱贊歌?
琢磨著這些心事,陸寧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也不知道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