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根本不敢正眼打量陸寧,到現在,也不知道陸寧生得到底什么樣子,她們心內,圣天子真的便是神祗一般,只需全身心臣服便可,最可怕的事情,便是做錯什么,引得圣天子稍稍不悅。
甚至在圣天子面前時間長了,都覺得香汗暗浹,有點眩暈站不定的感覺。
便在這時,外間傳來清嫩少女聲音:“爺,瞿國求見爺。”
在外通稟的自然也是第一班的青娥女衛,陸寧下南洋,貼身帶了貞義女營第一都第一班的十名青娥。
此外,丹嘉、貞明、矯國、瞿國、歌翁這五名越南“皇后”,因為要來越南地,被召了同行,實際上,她們五個,也被編入了貞義女營,暫時編在甘英秀這一班,使得這一班有了十五名青娥。
聽外面“爺”的稱呼,陸寧揉揉鼻子,宛如時間快進到了清代。
不過,貞義女營諸女衛在外如何稱呼圣天子,皇后等也是經過了一番思量。
“主君、主父”等等,一來女衛們不太夠格;二來容易暴露陸寧的身份。
“主人、阿爺、老爺、少爺”等等,又好似不能更好表達女衛們在圣天子面前的低微,如同民間普通奴仆和主人的身份了。
“大官人”這類就更不必說了。
最終,“阿爺”便去了“阿”字,立時顯得這是稱呼比父親地位還要尊貴還要更為之孝順侍奉的主人。
陸寧倒是無所謂,不過這些清嫩少女黃鶯般尊自己為“爺”的啼音,倒確實聽著蠻舒服的。
聽到瞿國求見,陸寧微微頷首。
甘英秀忙對外道:“讓她進來吧!”
瞿國在越南五“皇后”中年紀不算大,僅僅比未成年的歌翁大一些,今年也就雙八年華,但比之絕情寡義外露時常偷偷商量陰謀詭計的丹嘉和矯國,脾氣火爆的貞明,少不更事的歌翁,瞿國卻是最為沉默寡言,陰沉沉的讓人根本不知道她想什么,比丹嘉和矯國,她可能更狠毒,更不可琢磨,也總令陸寧想起一個詞“黑寡婦”。
她主動求見自己,還是極為罕見的,陸寧自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來這占城港,途徑交州河內府時,自己給了她們修家書甚至距離近的話,令她們可以省親。
瞿國是唯一一個書信都不曾寫一封的怪胎。
丹嘉她們,親情也薄,但丹嘉見到在交州任職的父親,還是抱頭痛哭了一場。
其父親甚至還通過一些渠道,打聽為其女兒贖身一事。
因為丹嘉五個和甘英秀等正牌青娥衛不同,她們五人還不知道陸寧的真正身份,對其父,就更按照陸寧吩咐含混其辭說自己是被賣給了齊人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