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之搖搖頭,鄭元佐之流,又何足道哉。
倒是這家伙,令土地分開歸屬家仆就不說了,但怎么鉆漏洞買到這許多田地,該當探查一番,對整個大齊遏制新形勢下的土地兼并,應該也會有借鑒意義。
當然,實際現今大齊各地,在陰影中的土地兼并雖然有,但肯定無傷大雅,甚至這種存在方式也不是說絲毫不能容忍,其也未必不是公田的有益補充模式,只是,官家必須進行打壓,令其永遠在陰影中,才不會侵蝕公田制度的國本。
琢磨著這些,陸寧笑著道:“以后,高、劉、趙、小癩痢你們幾個,便住廂房,也就是以前的那些客房,至于老裘、老錢、老丁你們三個,想省錢的話,也可以搬來后院住,在外賃房的話,我出一半房租。”
眾人都是一呆,正拽著杜小三走到門口的高二郎也呆了呆。
卻不想,客房清洗干凈重新粉刷后,卻是給雇工們的宿舍。
錢掌柜連連搖頭,正要說話,陸寧微笑道:“好,我對諸位,應該也算不薄了,有付出自然要回報,我呢,希望菜價提升之余,幫我引來貴客,二層我訂了屏風,還是要減少桌臺,用屏風隔開,劉二、趙三你兩個對客人要更熱情……”
錢掌柜心里一聲天吶,原來東主就是念念不忘,如在市城一般,就是想自己的酒樓酒館變成富貴人物消遣之所,不錯,那樣確實不用多少客人,便可以有十倍利潤,但,這不是你想想就能成的啊?!
陸寧只是笑,自不能說清凈就好,還是要努力做出自己想經營好的樣子,只是路線錯誤而已。
丁來旺卻用力點頭,“放心吧大官人,自從大官人指點我廚藝后,我感覺找到了訣竅,我再好好琢磨,燒好菜,引來貴客!”
錢掌柜和裘管家都愕然看向他。
錢掌柜心說這老丁,怎么會拍馬屁了?以前還真看不出來。
裘管家心里暗嘆,這家伙,有錢途。
秦氏詫異的偷偷看了陸寧一眼,心下暗驚,傳聞大皇帝天上神仙臨世,懂萬事萬物,現今看,庖廚之事也懂么?
柳氏則秀眉蹙緊,暗暗琢磨,爛船也有三分釘,這家伙,能令秦可卿和自己這種內府之奴成為他的宅奴,也不能僅僅當破落戶看,如果自己能令他回正途,安心營生甚至將酒館經營好,看他浪子回頭且不再那么愚蠢,其家族故舊妻家親眷之類,未必不會念舊情幫他,看他女兒便知道,其妻家必然榮貴,他多少有負氣在外的意思。
是以,他重新奮進得到故舊認可后,自己說不定,還能成為他家地位較高的妾侍,若任他破敗下去,自己再被轉送旁人,每送人一次,自己便低上一等,漸漸的,也就真變成了那些毫無地位人盡可夫的歌伎舞姬之類的玩物了。
是以,無論如何,也要幫扶他回正途,自己得到器重,還能稍稍有些尊嚴,又難說,他夫人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被扶正續房呢?畢竟看他女兒,其妻年紀應該不小了,倒是他,不顯老,還是本來就是老妻少夫,入贅?甚至女兒不是親生的?
柳氏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思緒飄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