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柳氏本來拉了秦氏來一起陪陸寧在軟榻上“讀書”,但秦氏走過來幾步后,嚶嚀一聲險些就此暈過去,終究還是踉踉蹌蹌去了臥床休息,顯然雖然是陪侍大皇帝,但和旁人一起?還是曾經的嫂嫂?終究太過羞慚,邁不過心中那道坎兒。
現今雖說隔著屏風,但也沒什么隔音的效果,這邊各種調笑各種響動,秦氏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羞得螓首早就埋進了略顯艷俗的紅色裀褥中。
“爺……”柳氏嬌嗔一聲,將陸寧撫摸她嬌嫩雪白香肩的手輕輕抓住,用芊芊小手輕輕揉捏,另一只纖手在陸寧胸膛畫圈圈,小聲問:“爺,您跟奴說句實誠言,爺還有多少錢可用在文園?”
陸寧懷中軟玉溫香,媚骨隱動,越發意亂情迷,隨口道:“大概,有十萬貫吧……”
“爺?!”柳氏更是嬌嗔,嬌嫩小腳動了動,好似生氣要從陸寧雙膝間抽回來一般,但那慢掙輕動,扭捏之間,卻令陸寧身子微微一顫,真是令人宛如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好,好,好,一千貫吧……”陸寧干笑,感覺自己就像個什么都不過腦子的好色之徒,胡亂哄這個七竅玲瓏想套自己話的小浪蹄子開心,這小浪蹄子,更是別有用意,還真是挺有意思。
說十萬貫,并沒有說錯,秦氏的小寶箱里,那百貫銀元寶鈔,肯定超過千張,而且自己真是飄飄蕩蕩暈暈乎乎,不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但是,這也是因為柳氏,對自己沒任何威脅就是了。
“爺?!”柳氏有些無奈,也好像真有些氣餒了,快使出了渾身解數,也聽不到一句真話,就好像這愚笨的家伙,把他自己都麻醉了,真以為他自己還有偌大身家一般。
“我沒騙你,你問少奶奶,是不是我給了她十張百元的銀票,她都鎖在那小箱子里呢!”陸寧說著,提高聲音,“可卿,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床幔里,秦氏低低應了一聲。
柳氏呆住,隨之,便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恨得要咬碎銀牙,這秦可卿,裝得小白兔一般,原來,可有心思了,可欺瞞得自己好苦,怪不得她好像滿不在乎的貞節烈女一般,原來,是心里有底,而且,將自己當成傻子。
她不會在謀劃如何夾帶私逃吧?
隨之柳氏搖搖頭,知道以自己和她的身份,如果夾帶私逃,天下之大也無容身之處,而且,下場會很凄慘。
想到這里,心中又是一黯,有種說不出的堵,而很快,琢磨著,美眸猛地一亮,巨大的狂喜升騰而起,看這家伙跑來封丘這窮鄉僻壤,還以為真的家道中落沒轍了呢,現在看,比自己預期的可能更好,最多也就是家中黃臉婆他不喜歡,時常在外尋花問柳,但這次通過各種關系花大價錢將自己和秦氏變成他宅奴,惹惱了他那黃臉婆。
他一直沒在文園留宿過,也是為此吧,現今,他終于和那黃臉婆決裂,這才負氣來了封丘。
黃臉婆家族,應該更是顯赫,加之他如果不得正妻許可,正妻又有子嗣,他現今作為,便是父母親人,也根本管不得此事。
可是,如果這家伙能在外面歷練得成熟些,改了這傻的可怕的紈绔作風,那么,他的父母親族,舊交好友等,自也會有話說,他可以風風光光回府,說不定,回府之際,自己都因為有功,被破格允許從正門進府呢。
想到這里,柳氏美眸更亮,可是很快,又莫名有些悲哀。
這才幾個月,自己就這般低賤了?曾經堂堂的華陽縣君,五品誥命,顯赫的侯府里說一不二,現在,卻為了可能成為一個傻蛋的妾侍里地位比較高的一個而絞盡腦汁,而開心雀躍。
這個傻子一般的紈绔,和從倖比起來,可差得天上地下。
“啊……爺……”柳氏嬌呼著勉強露出媚笑,抵抗著陸寧的偷襲,但終究,還是要給這傻子些甜頭吃,半推半就,將他的手按在自己光潔小腹上不令其向上或向下探索,嬌喘著小聲說:“爺,就算如此,爺也不能坐吃山空啊……莫如,莫如奴幫爺想想,如何開源……啊……”又嬌呼,接著輕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