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寧這幾日觀察輿圖,考慮從里海走北線,如何能將大齊商品售賣去歐洲及北歐之地時,小德子一封書信到了阿米德。
卻是阿勒頗圍城戰終于結束,但聯軍一方損失慘重,還多虧小德子等教官團指揮的塔巴里新軍浴血奮戰,若不然,怕聯軍會鎩羽而歸。
饒是如此,塔巴里新軍,死傷兩三千人,小德子自陳請罪。
陸寧看得一呆,思索了半日后,當下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小德子,一封則是以多氏觀察使的身份寫給羅馬皇帝巴西爾二世。
給小德子的信,令其領塔巴里新軍,帶上所有戰利品,退回阿米德。
至于卡迪爾哈里發,還在號召信徒們去圍攻安條克,那也隨得他。
顯然,大齊如果不提供直接的軍事力量支持,默罕默德教徒們圍攻安條克的圣戰必然會以失敗告終。
當然,拜占庭帝國應該也沒有精力大舉南下,接下來地中海沿岸會怎樣,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就好了。
大馬士革,看來自己先不必去了,想想也是,貿貿然將天道教傳入現今的大馬士革,徒然為大齊上了鐐銬,為這幾年內大齊在此地靈活經營上了枷鎖,還是等等看。
倒是這阿米德,正好借助庫爾德人、亞美尼亞人、格魯吉亞人以及巴格達的力量,操作為多元之地,同時也作為巴格達斯苔控制力影響的最西北之地。
給巴西爾二世的信,示好之余,也隱隱提醒巴西爾二世,阿米德天道教徒,從此,在大齊帝國皇帝的庇護之下。
又幾日,隨著河西城開赴巴格達的三千巴格達營進駐,烈炎營、馬穆魯克騎兵、巴魯奇重步兵紛紛開赴阿米德。
陸寧隨之知會了小德子一聲,孤身返回中原。
正好是拜占庭帝國給出反應的空白期,且就算其來攻擊阿米德,短時間內調動的兵力,也不足以與自己陳列再阿米德的力量抗衡。
而隨著深入西域,陸寧有了許多想法,但實現這些想法,要耗費許多時日,如果不趁這個時間回汴京,那就更遙遙無期。
雖說太子監國、皇后攝政,但如果自己幾年都不在汴京,終究不妥。
從阿米德到汴京,直線距離便一萬兩千里,實際路程怕將近兩萬里。
不過從河西城到天山道,已經粗略建起了驛站,天山道到汴京的帝國核心區域,驛道驛站更不必說。
但饒是如此,以陸寧體力,加五十里驛站換馬,回到汴京僅僅用了四十余天,那也是相當驚人了。
回到汴京,陸寧沉睡了三天三夜,只是朦朦朧朧中喝了點水,可真是累了個半死。
……
外間寒風呼嘯,殿內溫暖如春。
今年汴京的冬天好像來的特別早,現今十月,當然,按后世公歷的話應該已經是十一月份。
暖閣內,諸皇妃如花。
皇后折賽花,皇貴妃甘貴兒,皇德妃尤五娘,皇淑妃小周后,皇宜妃尤懿懿,這五位后宮之主現今能聚在一起敘話,也就因為陸寧在外兩年余,剛剛從西域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