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自己領地北侵在齊人眼中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嗎?怎么就不是正當的事情了?
“你等等我準備下,半個時辰后,咱們在那棵最高的云杉下碰頭!幫我準備幾匹馬。”陸寧指了指遠方森林邊緣稀稀疏疏的幾棵樹木。
亞歷山大點頭,迪妮莎蹙眉,顯然覺得這齊人磨磨蹭蹭,太輕慢她們。
……
陸寧領著幾名庫爾德女兵來到云杉樹下時,亞歷山大、迪妮莎顯然都等得有些焦急了,他倆身邊簇擁著幾十名騎士,看來是其騎兵中最精銳的重甲騎士了,每一名騎士都有仆從,和馱馬,馱馬上捆綁的是,他們的甲具。
陸寧呢,卻是閑庭信步走來,跟著五名女兵,杜賈蘭背著一張長弓,其余四名庫爾德女兵,每人背后背著大大的箭囊,里面裝滿箭矢。
看這位教長領著幾名女兵來,亞歷山大臉上露出無奈,迪妮莎和幾名騎士神色就有些鄙夷了。
亞歷山大準備了十匹馬,各個精神飽滿,鬃毛油亮,看來都是選的良駒,陸寧看著一笑,尤其其中最高大健壯的一匹駿馬,隱隱毛泛紅色,顯然有河西城盛產的阿哈爾捷金馬也就是汗血寶馬的血統,而且和本地阿拉伯良駒配種培育,雜交有時候出現的異種比純血先祖更為強壯,只是這種異種的后代,往往更為平庸,幾乎很難將突變的優勢基因傳承下去,如果能一代代傳承,那就是另一個品種了。
這匹馬,毫無疑問就是一匹雜交的異種,兼具汗血寶馬高大強壯的爆發力和阿拉伯馬的堅韌。
翻身上馬,陸寧咦了一聲,“這馬不錯,真是穩,看來腳力也會很驚人。”
亞歷山大苦笑,實則這本是他的愛駒。
陸寧笑道:“送我這樣一匹好馬,怎么好意思?”這匹馬,真的不錯,自己時常東奔西走,經常換乘,所以,一直也沒挑選太好的馬匹,免得有了感情割舍不易。
但去馬他喀,甚至順利的話,便要經營一段時間克里米亞飛地,生活該比較安定,帶上一匹良駒也不錯。
亞歷山大瞠目結舌,迪妮莎更咬牙狠狠盯著陸寧,這齊人年輕俊美,但一看就是輕浮之徒,出陣還要帶女兵,怎么會是教長?現今更借機敲詐自己父親,要父親割舍千挑萬選的駿馬。
“教長先生喜愛,那就再好不過。”亞歷山大勉強擠出絲笑容。
“我們可以走了吧!”迪妮莎氣鼓鼓的,想想查蓋堡的族人,晚去一刻便可能遭遇的磨難,真是歸心似箭。
“等等!”陸寧招招手,本來已經上馬的杜賈蘭,不敢策馬到他身旁,又跳下馬,快跑幾步到了他馬下,陸寧低頭低語幾句,杜賈蘭領命而去。
“你又做甚么?”迪妮莎終于忍不住,發起了脾氣,而且,用阿語,便是對陸寧說的,其父顯然也對其很栽培,南鄰兇狠強大的默罕默德諸部,學習阿語更容易理解他們的意圖,小公國生存之道。
“迪妮莎!”亞歷山大嚇一跳,用嚴厲的目光制止女兒。
陸寧擺擺手:“不用急,也不用帶這許多人去,選二十四匹馬,最健壯的馬,如果駝了甲的,全部去掉。”
亞歷山大也不知道陸寧想做什么,但也依言,令選出最強壯的二十多匹馬,它們幾乎都是騎士乘騎著,仆從馬和馱馬都稍次,這些騎士下馬,有的對陸寧怒目而視。
亞歷山大無奈,用格魯吉亞語對他們道:“如果教長喜歡,便送給他,一切損失我來賠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