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蠻族部落,沒有處死年輕女人的習俗,將其貶為奴隸便是最嚴重的懲罰了。
對自己來說,這就更是無所謂的事情,那老族長家族,本來便不準備庇護天道信徒,是以陸玄女才逃離了這里,老族長便是不死,看其趨勢,天道信徒還是會受到迫害,謀叛的頭人們也不過是將抗拒外來信仰作為一種謀叛手段而已。
說起來,就因為三孝的忠義,他這弟弟的心上人,自己便可以成人之美,但可惜,他偏偏暗戀這細茹,一來簡直兩個世界的人,細茹若想耍弄他,這傻小子看起來,將她敬若仙女,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二來細茹已經被杜賈蘭選為女奴自己也點了頭,自不能再送人。
又看向細茹身旁那探子,是個年輕小伙子,金發藍眸很是俊美,和細茹隱隱有些像,此時,臉上也全是恐懼,顯然他來之前,不知道格瓦爾聚落已經完全被天道教的圣戰徒控制,甚至他距離格瓦爾還有十幾里呢,就被這些圣戰徒抓了。
“馬丁?看來,你歸信天主異教了!”陸寧看著年輕小伙子,馬丁是天主教一位主保圣人的名字,也是現今很流行的天主信徒名字。
馬丁臉色更是煞白,細茹猛地跪下,顫聲道:“神主,他并不懂什么的,今日,他就可改信天道,還請神主不要怪責他!”
陸寧擺擺手,“為了活命改信,又有幾分真意?”
“神主……”細茹只能磕頭,也不過短短一日時間,東方最卑微的禮節倒是學會了。
陸寧道:“聽說,布雷弒父,你之家族幫了大忙,也是受益最大的家族,現今你家族已經是布雷最得力的臂助和最重要的盟友?”
馬丁看來是那種外強中干的類型,平素或許人前顯得勇氣無畏甚至可能技擊也是把好手,但真面對死亡,他原形畢露,現今已經嚇傻了,好像整個人都已經懵圈,身子簌簌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陸寧微微蹙眉,伏地稽首的細茹已經顫聲道:“神主,奴兒這便修書給父親,勸他改信,從此侍奉神主。”
陸寧笑笑:“你的話,在你父親那里,有幾分份量?”
細茹此時漸漸鎮定下來,說道:“奴兒會將神主之能,神器之威向父親說明,奴兒懇切之書,奴兒之父,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此時為了弟弟,也是為了她自己性命,她顯然也顧不得以前裝成嬌嬌怯怯人畜無害的嬌弱受害者,此間動亂等等,都和她無關,她只是對這些事全不知曉的小小婦人。
現今卻是說了真話,顯然他父親知道她有多能干,她的言語,對其父親影響很大。
陸寧心下啞然失笑,點點頭,道:“都帶出去吧。”自己卻是要斟酌下,如何用最小的力氣,實現最大的目標。
當然,對此間波蘭騎士團,自己是準備硬碰硬的,令這些驕狂的貴族騎兵,被女衛們的火槍擊潰,如此,整個特旺斯特地域的蠻部就會知道,騎士的長矛和鐵甲,并不是最可怕的,大齊的少量女兵,都能輕輕松松將他們懼怕無比的強大文明的騎士軍團摧毀團滅。
當然,這種“輕松”,也需要自己謀劃好,若真是莽攻,百名現時代的火槍輕騎對數百名貴族及扈從騎士,甚至還可能有大量仆從步兵,哪怕這些輕騎都是自己近衛被自己調教的很好,武器裝備馬匹都極為精良,但也需采用放風箏戰術慢慢消耗對方乘騎體力,地形等等萬一不利,還真沒什么輕松的,被反殺都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