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床下哭泣的魏忠賢和朱由檢,天啟皇帝內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動。一個箭步跳下了床,連忙扶起二人,道“魏卿,王弟,朕能有你們這般忠誠孝順的臣子和弟弟真是朕的福分啊。”
“皇上。”
“皇兄。”
二人聞言之余,嚎哭聲又是大了幾分。偌大的寢宮之內,不斷的回響著兩個半男人的啼哭聲。
“咳咳。”
見狀,陳秋雨發出了兩聲微弱的咳嗽聲,用以提醒自己的存在。
聽見聲音的三人停止了這場生離死別的哭泣,均是轉過了頭,看向了陳秋雨。看著一臉縱欲過度模樣的陳秋雨,天啟皇帝開口道,“你救了朕的命,說吧,你想要什么樣的賞賜。”
陳秋雨開口道,“草民不敢要任何賞賜,只是皇上...”
“只是什么?”
陳秋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皇上的病根兒其實還未完全去除,日后還需要多加調理才行。”
天啟皇帝聞言,一皺眉,剛想再原地蹦跶兩下用以證實自己已經痊愈的身體,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來襲,一屁股蹲兒坐到在了床上。
“皇兄。”
“皇上。”
天啟皇帝擺了擺手,制止了想要上前攙扶的魏忠賢和朱由檢兩人,“朕沒事,只是頭有點兒暈。既然朕的身子還沒有痊愈的話,那神醫那以后就負責照顧朕了,對了神醫叫什么?”
“陳秋雨。”
“魏卿,你一會兒就去安排一下,給陳神醫在太醫院安排個職務。”
“是,皇上。”
......
從皇宮出來以后,魏忠賢對待陳秋雨的態度就好了起來,還要給陳秋雨置辦一起三進三出的大宅子,以配合他神醫的身份地位。不過最終還是被陳秋雨委婉的拒絕了。
陳秋雨可不想自己的身旁時時刻刻的都會有別人的眼睛。雖然魏忠賢現在是一臉的和藹態度對待自己,甚至于委婉的表達出了想要收自己當義子的意思,但陳秋雨可不會去相信這個老太監。
要不是自己醫術過人確實能夠救治天啟皇帝的病,陳秋雨百分百的確定,這個老太監鐵定把自己送進東廠體驗大明十大酷刑。
“秋雨啊,你確定不要我送給你的那間大宅子嗎?那可是前任刑部尚書的宅子,是京城都為數不多的風水寶地啊。”拉著陳秋雨的手,魏忠賢親切的問道。
陳秋雨訕笑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道,“多謝公公的一番好意,只是小人向來喜歡偏靜的場所,對于那種大宅子實在是住不慣,更不喜歡家里有那么多下人走來走去。”
魏忠賢爽朗的一笑,“哈哈,秋雨的喜好果然是和我一樣啊,我也特別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沒事兒的時候賞賞花,遛遛狗,逗逗鳥什么的。”
說到這里,魏忠賢突然嘆了一口氣,讓陳秋雨一陣迷糊,好一會兒他才接著道,“可老夫身上的擔子重啊,要替皇上分憂,操心這大明的大小事務啊,實在沒辦法才住的稍微奢華了一點兒啊。”
聽著未魏忠賢恬不知恥的言語,陳秋雨對于魏忠賢的臉皮認知又上升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秋雨,我還得提醒你一件事情。”
“公公您說。”
魏忠賢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瞇著眼睛肅穆道,“秋雨,不要跟朝廷里那些帶著烏紗帽的官員們走的太近,那幫人都是一幫禍國殃民的腐儒,酸儒,臭儒。在這京城只有咱們東廠的人才是一心一意替皇上分憂的忠臣。你這剛從海外歸來,以后有什么事兒,可以隨時去東廠找人幫忙,知道么?”
這是要欺負我這個海外歸來的小海龜不懂大明朝的局勢,想直接給我打上東廠的標簽啊。陳秋雨心里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還是正色道,“是,公公。”
“既然你不愿意去前任刑部尚書的宅子,你就自己去找一處房子安定下來吧。記住,不能離皇宮太遠,你明天還是要去給皇上瞧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