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
“陳大人,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啊。”
一路上,寧采臣拄著拐杖,看著陳秋雨那黑的跟煤鍋爐底一樣黑的臉,忍不住開口問道。
“與你無關。”
一路上,兩人沉默無言,很快的就到達了郭北縣。按照陳秋雨的承諾,他很是痛快的出錢給寧采臣買了一匹馬,然后又借給了他十兩銀子,以作路上的盤纏。
這一番舉動自然又是讓寧采臣感激不已,大呼陳秋雨是活菩薩的慈悲心腸,下輩子當牛做馬他也要報答陳秋雨的救命之恩,至于這一輩子,就先留著這條賤軀為天下百姓做點實事吧。
“寧兄,一路好走。”
“多謝陳大人,到家之后,我一定給你立一塊長生碑,早晚三炷香的供奉著,求上蒼保佑你官運亨通。”
陳秋雨微微一笑,不說話,沖著陳秋雨擺了擺手,然后就目送著對方騎著那匹比驢子大不了多少的馬飛也似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待到寧采臣走后,陳秋雨在小鎮上逛了起來,準備買一點兒能對這次戰斗有幫助的東西-火油。到時候打起來的時候就把它們往樹妖身上一潑,來上一個現成的篝火晚會。在郭北鎮上一陣苦尋,陳秋雨最終找到了出售火油的地方。
并在飛魚服繡春刀的幫助下,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店鋪里頭的火油全部征用了。
“奇怪,這天氣怎么陰沉沉的,不會要下雨吧。”看著頭頂的陰沉天氣,陳秋雨的眉頭皺起。
走到了小樹林,一陣充滿著哀傷的琴聲傳進了耳朵。
“這個聲音...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彈出來啊。”
順著音樂,陳秋雨很快的就找到了正在彈奏這首曲子的主人。
“果然是她。”
看見正坐在空地上彈曲子的聶小倩,陳秋雨心下恍然。
咔噠。
一個不小心,陳秋雨一腳踩碎了腳下的一根樹枝。
“誰!”
將手里古琴收好,聶小倩一聲冷哼,白色的長袖飛射而出,頓時朝著陳秋雨的方向席卷了過來。
唰唰,唰唰~
陳秋雨一愣神的功夫,白色的長袖已經將陳秋雨裹了起來,然后聶小倩將長袖回拉。
“是你!”
看見被裹得和粽子一樣的陳秋雨,聶小倩有些驚訝。
“我不是讓你離開么?你怎么還沒走。你知不知道姥姥現在很生氣,你劃傷了它,它說要把你的魂魄抽離出來,生生世世奴役折磨。”
看著聶小倩臉上那焦急的神色,陳秋雨倒是有些愣了愣神,就見了一次面的功夫,她不會已經對我有好感了吧。小小的自戀推理了一下,陳秋雨開口道,“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聞言,聶小倩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陳秋雨,雙臂一動,包裹著陳秋雨的長袖瞬間脫落。
“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