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孫景一時語噎。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興許是曉得自個理虧,他又將目光放在李秋身上,道:
“你小子的病好了?”
“病?”
李秋砸吧著嘴,沉吟了一會兒,才點頭道:“好了。”
如果傻也算是病的話,那他還真的沒啥事了!
“啥玩意兒?”老村長愣了楞。
“一大把年紀全活到狗身上去了!到現在還沒發現這瓜娃子的異常?你看他那眼神可還會傻里傻氣的?并且脈象也正常了些,想來腦子應該也沒病了。嘿嘿嘿...”
老孫的嘴還挺碎的,口水四濺,末了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么,賤兮兮笑了起來。
李秋也是臉色一黑!
你腦子才有病,說腦疾不好嗎?
故意的!
他估摸著要不是這老家伙的年紀較大,指不定早就被人敲悶棍再拖到角落里**米了。
不過話說回來,倘若從眼神來看的話,之前那就是二哈,而今且不說會跟狼那般深邃、兇惡,最起碼也正常了些。
老村長仔細看了一下,眼前一亮:“還真是!”
孫景的神情頗為嘚瑟:
“嘿嘿!你個老不死的瞧見沒?我這一手針法可會浪得虛名?還不是把這棒槌給治好了?一個個的還嫌棄!怎么說也給畜生看了幾十年的病,還能把不準你們的脈?以后逮誰扎誰!”
李秋覺得...
如果哪天這個老頭子忽然暴斃了,絕對是被人下了黑手!
太尼瑪招人恨了!
老村長也懶得去計較,道:“小秋,感覺如何?”
“就跟做了場夢似的...”他的眼中滿是復雜之色,喃喃。
究竟是莊周夢蝶,亦或是蝶夢莊周,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
他原本也只是個軍校生,本想著在畢業后能為國效力,卻不曾想眼睛一閉一睜,就已經處在了另一個時空。
這世間本來就有許多事情經不起推敲,那也沒必要過多去糾結,反正如今的他就是李秋!
這就夠了!
三人談了好一會兒,他好歹也算是弄清了大致的情況。
如今是武德七年,十二月!而這里就是玉門關!這些人大多都來自焉支山的杏兒村。
前段時日,也不曉得那些蠻夷是抽了哪門子的瘋,在這天寒地凍的天兒里,愣是湊了不少人馬,準備破關而入,直取河西走廊!
大唐正忙著對付東邊的輔公佑之亂,一時間疲于應對,索性就讓涼州長史劉君杰自個解決。
都督府長史其實也就相當于是一把手了,因為這年頭的大都督大多都是贈官,只需遙領即可,也就是掛個職,本人是不能到任的,即便跑過去也沒啥實權。
如今的涼州都督是長樂王李幼良,還在長安窩著...
能當上長史那也不是庸才,劉君杰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才將敵軍擋在了玉門關外!
至于杏兒村的一行人則是跑來投軍的,畢竟大唐以武立國,首重軍功,民風也頗為彪悍。
對于身在邊陲的百姓來說,這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不過...
李秋他們現在是火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