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溫也是差不多,炸的時間也差不多,火候也差不多,怎么最后這個味道就是不一樣呢?”
陳大春幾乎是盯著陳樹的動作,一招一式都跟自己做對比,最后嘗了成品,果然還是比自己炸的好吃,說不出具體哪里好,但就是有那么一點細微的差別。
“問題就出在差不多上了!”陳樹不忍心看他這么糾結,點撥道。
“差不多?”陳大春不解:“這差不多有啥問題啊?”
“你知道雞排是油溫多少度的時候下鍋,炸多長時間出鍋,復炸油溫多少,炸多長時間嗎?”
“八成熱,炸個十分鐘,再等油溫稍高一點,再炸兩分鐘出鍋,就可以了。”陳大春胸有成竹道。
陳樹道:“這就是問題,你總是憑感覺,十次可能就有一兩次炸的比較好,但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每次都把雞排炸漂亮。”
陳大春還是沒明白。
陳樹拿出一個食物溫度計和一個計時器,“雞排腌制好了之后,揉捏裹粉,油溫一百六十五度的時候下鍋,炸六分三十秒出鍋,再等油溫升至一百八十五復炸一分鐘。你按照我說的試試。”
陳大春將信將疑,他之前確實有看過陳樹拿著手表做過實驗,但平常的時候完全沒見他用過。
這也不怪他,陳樹感知能力已經完全可以超過儀器的精準度了,只是旁人不知道罷了。
“今晚上炸雞就你負責,就按我說的,一點都不許變!”陳樹說完就不管他了,門口剛來的一伙客人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妹妹,你放的這些歌兒都不行啊!”一個長得實在對不起觀眾的小年輕,晃蕩到丫丫身邊,搭訕道:“我那兒有好聽的磁帶,都是港臺大明星的,你要不要聽,跟哥去拿好不好?”
“我媽說了,長成你這樣的都是壞人!”丫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隨時準備跑路。
“嘿!小姑娘長得挺漂亮,怎么說話這么難聽呢!”小年輕不樂意了,伸手就要拉人,“你給我說清楚!”
“唉,哥們兒,說話就說話,動手可就不像話了啊!”陳樹抱著胳膊站到丫丫前面,低頭俯視著對方。
“你他么哪根蔥啊,敢管老子閑事!”小年輕桀驁不馴地瞪著他,用力推了陳樹一把。
陳樹屹然不動,反倒震得對方后退了兩三步,“我不是蔥,我看你倒跟蔥一樣嫩!”
“哈哈······”飯館里已經聚了不少食客,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嘲笑小年輕自不量力。
“他么的!這可是你自找的!”小年輕惱羞成怒,倏的一下從褲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滿臉猙獰向陳樹逼過來。
“嘿,你小子這智商還想當流氓?”陳樹都氣樂了,他從桌案上拿起一把斬骨刀,“在飯館里動刀子,你小子是嫌命長吧!”
那把斬骨刀有三斤重,一尺長,上面還掛著骨肉末,看起來頗為嚇人。
“······”小年輕看看陳樹手上的斬骨刀,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小匕首,哭喪著臉對坐在門口的一桌人道:“大哥,他的刀比我的大!我怕!”
“你怕個鳥!”那桌為首混混頭子怒罵道:“滾一邊去,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唉。”小年輕也沒臉待了,灰溜溜地走了。
陳樹早就認出來這幫人了,他走到那桌人旁邊,笑著道:“喲,真巧啊,咱們又見面了!你那兄弟傷好了沒有?”
那人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好,好的差不多了!”
“那可得好好養養,被個姑娘撞折了幾根骨頭,你那兄弟身子骨可有點弱!”陳樹笑盈盈地關心道,手上卻還拎著斬骨刀,“今天您帶著這么多人是來捧場的,還是來找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