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虛空中,鐘沉胸膛微微起伏,口中卻是大松口氣。
鐘圖與鐘云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鐘金奎嘴角的笑容凝固,面色更是慘白一片,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身為金丹初期巔峰的父親,竟會被鐘沉一個照面,便身首異處。
他心中激靈的打了個寒顫,頓時反應過來,身形一個轉身,就要朝遠處逃遁而走。
“鐘金奎,不歸谷中的景色如此之好,不進去欣賞一下,豈不可惜”鐘沉的聲音驀然在其身后響起,其臉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恐懼之色。
下一刻,一雙碧藍鐵爪死死抓住了其雙肩,只覺四周景物一陣倒退,接著整個人一松,眼前頓時被一片妖異的紅色所充斥。
“啊”
一聲凄厲慘聲從不歸谷口處傳出,接著“砰”的一聲輕響,似有什么東西重重的落在地上。隨后,里面的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鐘圖與鐘云站在峽谷口,望著里面猶如烈焰翻滾般的殷紅,猶如做夢一般。
“走吧,此處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說。”鐘沉從白面老者的無頭尸體上搜出了一個儲物袋,而后將其尸首同樣扔入不歸谷中,如此說道。
片刻后,三道身影破空而起,朝著遠處飛去。
在三人離去后不久,不歸谷口附近一座小山之巔,虛空一陣波動,一個白袍男子的身影憑空浮現,望著空中漸行漸遠的三道遁光,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日后,鐘云住處,一間密室之中。
“沉沉哥,這可萬萬使不得,這這太貴重了”鐘圖望著手中玉盒中的拇指大晶瑩丹藥,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沉哥,這可是你拼了命從夢魘宮中得來之物,我們不能要”鐘云將手中玉盒合了起來,遞給了鐘沉,面色肅然的說道。
“這兩顆太乙丹,是我特意留給你二人之物,你們在我前往夢魘宮前傾囊相助,我也沒和你二人客氣,現在你們也不用和我客氣。”鐘沉淡然一笑,如此說道。
“你將太乙丹給我們了,那你自己怎么辦如今你已是筑基圓滿修為,正用得上此物。”
“是啊這”
“好了,不用說了,我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不過此事務必保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分毫,鐘月峰的反應,也是族內其他人會有的反應,生死攸關,你二人務必牢記。”鐘沉一擺手,止住了二人的話語,面色肅然的說道。
鐘云與鐘圖二人聞言,聯想到此前鐘月峰之舉,均是面色凝重萬分。
鐘云略一沉吟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鐘圖攔了下來“老三,沉哥既然都這么說了,他自有把握凝結金丹。”
“你我三人同為鐘家庶子,自小相識,這些年在族內所遭受的一切,你們也都清楚,能攜手并進走到今日這一步不容易,而未來的路將更加難走。你們稱呼我一聲大哥,我也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盡量照顧你們,但修為實力的提升,歸根到底,還是依靠個人。記住,鐘家乃至這個世界,唯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擁有話語權。”鐘沉伸出雙手,同時拍了拍二人的肩頭,徐徐說道。
“不錯,我們所遭受的一切,是那些嫡系弟子無法想象的,在那些鐘家長老眼中,我們這些庶系,只是與人發生爭端時的炮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鐘云雙拳緊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