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山易，憾心難！
人心易變，但人心也最難改變。
這么說或許矛盾，但事實真相是——人們總是相信他們愿意相信的東西！
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判斷，哪怕是真相被公之于眾，多方辟謠，但往往還是會繼續相信謠言。
但凡是聽過演講的人，大多都會有這種經歷——
在演說家配合bgm聲情并茂的演說下，尤其是在許多聽眾的聲聲吶喊之下，人就特別容易“上頭”。
這樣一上頭之后，人也很容易變得激動起來，甚至感覺演說家好厲害，說的好對，我要改變、我要努力、我要進步、我要成功！
短短一場演講過后，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甚至能信誓旦旦列出無數的計劃......
而大多這個時候，那些導師們則會趁機出來“收徒”、“賣書”......
似乎你不買書，不拜師，就是不思進取，不想改變的“殘廢”一般！
哪怕是你以極大的理智，克服了剁手的沖動，或者說單單就是窮，被動理智......
但一看到那些積極分子踴躍的表現，甚至都會產生自慚形穢的感覺！
在這種人人都想要“上進”的氛圍中，人往往是盲從的！
一本成本只有幾塊錢的成功學雞湯書籍，可能輕易能夠賣出幾十塊錢的天價。
但是，當走出演講會堂，冷風一吹，剛剛所有的決心就會涼一半兒。
當再過兩天，曾經腦袋充血，斗志昂揚做出的方案，就會被束之高閣！
過去十天半個月之后——
決心是什么？改變是什么？這和我有關系嗎？
多年后，看到那本成功學書籍，甚至會自嘲一笑。
感嘆當年還是太年輕了，被人給收了智商稅！
對于這些，牧野門清的很，也清晰的知道，跟海賊談夢想，那無疑就是對牛彈琴。
牧野之所以還要這么做，那是因為牧野這套說辭，并不是完全說給他們聽的。
或者說，牧野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一番演講，就能讓這些罪大惡極的海賊幡然悔悟。
這套說辭其實是牧野占領輿論高地的指導綱領，就相當于梁山好漢扯旗造反也要打上“替天行道”的旗幟一樣。
更多的是說給那些愿意相信的人聽的！
洗腦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當這些思維上頭的海賊們清醒過來后，肯定會慢慢對牧野今晚的這套說辭變得不屑一顧。
但是，當牧野一邊打擊海賊，一邊走向勝利，同時又一遍遍的重復強調這套理論的時候。
這套說辭那就有用了！
這就像是思x課程，又有哪個不知道這套說辭私貨滿滿？
但事實往往就是這么奇妙，哪怕你明知這是洗腦，但你仍然會不知不覺被其所影響。
遇到事情的時候，往往還是會第一時間拿出這套東西的方法論，來解決問題。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一切洗腦和改變，都是循序漸進悄無聲息的過程。
而騙人的最高境界，那就是連自己也欺騙！
當牧野不斷強調，不斷走向勝利，牧野這套說辭就會越來越深入人心。
與此同時，牧野的所作所為就越來越具有......合法性、正確性和進步性！
當牧野的影響力，達到一定的層次后，甚至會有“義士”、“大賢”來投，和牧野共襄盛舉。
當牧野奠定勝局之后，這套理論就會變得顛撲不破！
......
溜須拍馬之輩，往往被人所瞧不起。
但人們往往忽視了一點，溜須拍馬本身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
要是真正一無是處的草包，又怎么可能將主子舔的舒服了？
譬如，和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