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對于牧野來說，海賊王的偉業，不就是用來超越的嗎！
卡普中將發出靈魂喝問，“人心總是易變的，20年前，海賊王羅杰開啟了大海賊時代。20年后的今天，已經開始出現大量自詡新海賊的海賊，他們否認追逐夢想的舊海賊。而這不過是剛剛過去20年而已！”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你編纂的《海賊法典》得到了七武海、四皇，乃至于所有海賊們的認可。但這一切，依舊是建立在你的絕對實力上的！”
“你又怎么保證，你的《海賊法典》在失去你的威懾之后，依舊為天下的海賊所共尊？”
卡普的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人亡政息，人走茶涼，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牧野又如何能確信自己的法典就能逃脫這個歷史的圓圈？
聽到卡普的喝問，牧野不由露出一個微笑。
這個問題比他預想的，還要來的早一些啊！
“就憑利益和人心！”
利益和人心？
所有人齊刷刷的望著牧野，感覺更疑惑了。
牧野道，“歷史和思維是具有慣性的，當一種思維模式深入人心之后，誰要是擅自打破它，那就是大逆不道，會和天下所有人為敵。譬如，編撰海賊法典的我！”
聽到牧野的話，眾人盡皆愕然。
仔細想想，這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要是牧野實力不夠強大的話，現在恐怕早就涼透了，尸體恐怕都被挫骨揚灰了。
卡普：“你又如何確保你的法典能深入人心？”
牧野：“我的法典是為海賊而編纂，但海賊并不是一生下來就是海賊。我的這些觀念首先影響的是普通人，而這些普通人以后會變成海賊的爸爸媽媽、親戚朋友......”
“......”
眾人盡皆倒吸一口涼氣，牧野思考的這么深遠嗎？
卡普異常震撼，但隨即又感覺牧野這是在偷換概念。
“都淪落到當海賊了，還在乎什么仁義道德？”
牧野笑了。
卡普這句話還真像是——
專家：“吃泡面不健康！”
眾人：“吃泡面不健康？專家懂個錘子泡面啊？我都淪落到吃泡面了，你還跟我說吃泡面不健康？”
牧野笑笑，反問道，“若是海賊的船長和水手們，也都自發的去維護《海賊法典》呢？”
眾人愣了愣，海賊的船長們自發的去維護法典，這怎么可能？
牧野神秘莫測道，“法典還會持續修訂，我會在現有的法典上添加‘船長地位至高無上’、‘船長擁有分配戰利品的權利’、‘水手們有權要求分配戰利品’、‘船長之位交替原則，繼承制度’、‘海賊衛生準則’、‘預防疾病食譜’、‘海賊爭議領地劃分原則’......等等之類的呢？”
聽到牧野的話語，所有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全球變冷.笑）。
就連卡普中將也愕然不已。
初見面，他就知道牧野野心勃勃。
但卡普也完全沒有想到，牧野的野心竟然會有這么大。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牧野的這套操作，還真有成功的可能！
因為，他的這套準則，是真的兼顧了所有人的利益。
當法典深入人心后，海賊們還真的會自發的去捍衛它！
因為捍衛法典，就是捍衛自己的利益！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當這種文化上升到一種智慧的高度，那就更加可怕了。
卡普看著牧野，第一次感覺到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