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離開。
一旁的古狐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阻攔他,說道:“為什么秋云長老這么肯定菩提種子就在我們中間呢?
難道不是某位長老真人,或是某位弟子?”
莫劍生皺了皺眉,無奈道:“老夫現在也是頭疼的厲害,原本好好的,突然冒出了這么多的陰謀詭計。
算了,你們自己找吧,老夫不在乎了。
管它什么劫難不劫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二十年前老夫不懼,如今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說罷,也收劍離去。
伏虎門的掌門看了眼北堂纖羽,什么也沒有說,轉身踩著飛行法器掠向天空,消失不見。
只剩下水月宗宗主古狐心。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面色如冰的北堂纖羽,輕聲道:“北堂掌門,我水月宗經不起這般折騰。
為了保險起見,我會開啟防護大陣,并與各派劃清界限,避免招惹是非,還望北堂掌門不要介意。”
北堂纖羽依舊沉默。
看著古狐心離開,她唇角劃過一道自嘲,“是我自作多情了,浮嶼島從來就不是一個整體。罷了,散就散吧。”
——
域外荒山。
剛逃脫不久的圣火教主,默默的走在小道上。
每一步都走的極慢。
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指尖,滴答滴答的在地上拉出一條刺目的紅線。
除了極具慘白的面容與流淌的鮮血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受了重傷的痕跡,與正常人并無兩樣。
但是唯有她自己清楚,現在的她不過是油盡燈枯時的一縷回光返照罷了。
功力已經被廢了。
生命也快要走到盡頭。
北堂纖羽的那一掌威力極大,雖然被她的防御法寶給抵消了大半,但仍由余勁震損了她的心臟。
“不愧是域外第一女高手,可惜未能好好跟她打一場。”
圣火教主心中贊嘆,又有遺憾。
撲通!
她腳下一個踉蹌,忽然栽倒在了地上,鮮血再次從口中噴出,染紅了前面的一塊石頭,凄艷無比。
圣火教主想要起身,可嘗試了幾次后,皆有心無力。
“為什么還不來呢。”
圣火教主緩緩的躺在地上,望著天際邊徐徐下落的太陽,就像她一樣,正走過最后一縷余暉。
她已經發送了訊息給那人,只希望能見他最后一面。
這也是什么她拼死都要從北堂纖羽幾人的圍攻下逃出來的原因,只因心中還有一絲執念。
就像當年的天雀軍統領張沁雪,
拼著最后一口氣去見陳稷山,只是為了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一眼。
天空中,一道紫光忽然掠來。
是一艘小型飛行戰船。
戰船并不大,僅能容納二十來人。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縷金長袍的男子,氣度雍容,雙目神采飛揚,如若電閃,帶著一股皇室獨有的上位者氣息。
如果忽略那滿頭銀發,單純從面容來看,也不過四十左右。
年輕時,絕對是一位對女人極富殺傷力的美男子。
“來了么。”
看到戰船落于不遠處,圣火教主雙目涌現出光彩,原本慘白的臉頰也多了些許血色。
直到那長袍男子走到她面前時,她情緒罕見的激動起來。
“王……王爺……”
圣火教主露出喜悅的笑容,眼眸里滿是柔情與愛慕,還是幾分酸澀。
神龍帝國,北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