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未來可期啊。”
“年紀輕輕已有如此才華,實乃文曲星下凡吶。”
“老夫李瓜皮,誠邀李先生去府上一聚。”
“李先生,我有一小女,年芳十六,相貌可人,不知先生可否愿意讓她做您的侍女,便是用來暖床也未嘗不可。”
“……”
眾人七嘴八舌,就差沒把自己老婆獻出來了。
沈春源笑的合不攏嘴,若非場合不對,定要當場做三百六十度托馬斯旋轉以表激動心情。
回到文才書院,沈春源召集眾弟子前來。
此時書院的弟子們早已知曉了秦羽風的光輝事跡,全都以仰慕的姿態看著這位新收的弟子,目光熱烈。
“杜白啊,你確信要加入我們書院嗎?”
沈春源問道。
秦羽風納悶,“我不是已經成為書院的弟子了嗎?院長還問這些做什么。”
沈春源嘆了口氣,索性直說了,“杜白,以你的資質和文采,足可以去那些大書院,而且地位還不低。”
秦羽風聽明白了。
老院子這是患得患失啊,害怕他這么牛逼的弟子去了其他學院。
秦羽風笑道:“院長您盡可放心,我既然選擇了文才書院,那肯定是看到了這座書院閃光的地方,以后我生是書院的人,死是書院的鬼!”
“別,別,別,這話可不能亂說。”
沈春源連忙打斷他,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那就好,那就好,不過老夫已經決定,不能讓你當弟子,這樣吧,副院長的位置給你,如何?”
副院長??
秦羽風懵了。
我就來偷偷挖個寶藏而已,怎么混上了副院長的位置?
那些書院的弟子們也同樣驚呆了。
見過入門第一天成為精英弟子的,沒見過直接當副院長的,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張丹青忙將沈春源拉到一旁,低聲道:“院子,您這……是不是太急切了,不應該多觀察一些時日嗎?”
“觀察個錘子!”
院長也是實在人,說道,“以他的身份當你的弟子,你這師父當得起嗎?”
張丹青搖頭。
當不起,確實當不起。
沈春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不就得了嗎?你當不起他的師父,我也當不起,長老又顯得不夠誠意,直接給副院長之位,豈不美哉?”
張丹青苦笑,“那就依院長所定吧。”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院長,我知道你的想法,就是想把這位李杜白留在文才書院,與書院綁在一起。
但是,他們的來歷……”
張丹青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話語的擔憂表露無遺。
聽到這話,沈春源笑了起來,指著對方,“你收他為弟子時,不就是刻意想要抹去他們的來歷嗎?
機遇不可求,更不可瞻前顧后,儒道一途,必要果斷,尤其是我們這個層次的人。”
張丹青露出了一抹笑容。
“難得糊涂?”
“難得糊涂!”
兩人相視一笑,看起來像兩只老狐貍。
仿佛之前表現出的幼稚與癲狂都是偽裝出來的假象,真正骨子里的精明被這兩老頭給隱藏了起來。
有些事情,就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