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手指,只有人有,太經典了。一層一層打開,剪開骨間肌、蚓壯肌后,直接就如同一架戰斗機或者如同中世紀的雙手劍一樣展現在面前。
各種腱束圍繞在著伸指肌腱,說起來太復雜了,簡單的說一個屈或者伸指頭的肌肉就有分別好幾條肌肉參與進來。
“不能修復嗎?”呂淑顏天真的問了一句,畢竟不是搞顯微外科的,這一方面呂淑顏懂的還真不多。
“這種損傷就是醫生的噩夢,幾乎已經沒有完整的一個組織體系了,沒辦法了。殘端包埋吧!食指還有點希望,以后手部的功能還算完整吧。開始。”說著話,張凡和呂淑顏同時低頭干活。
修復肌腱、修復血管,骨頭倒是沒多大的事情。呂淑顏在張凡輕聲的指點下,痛苦的做著手術。
本來吃的面條有點硬,然后酸風、長時間的固定坐姿,呂淑顏的胃如同是攪在一起的疼,這會姑娘真的是冷汗直冒,咬著牙的配合著張凡,一聲不吭。
“咬骨鉗!”張凡抬頭對著寶音說道。
“張醫生,真的要殘端包埋嗎?”寶音沒上過手外傷的臺子,所以好奇的問了一句,問完以后好像感覺有點冒失,趕緊的低頭收拾器械。
張凡雖然不在意,但還是解釋了一句:“縮短傷指未必比皮瓣修復差,特別是這種情況再結合患者年紀,殘端包埋是最好的選擇。強行為了手指的美觀而保留長度,失去功能的手指對于患者來說,說不定還是拖累。”
“哦!我就是好奇。”寶音尷尬的解釋了一句。手術臺上,除非是無證醫生,一般護士不會質疑醫生的。這就是行業內的規矩而不是規定。
收拾好手部的損傷后,整個手看起來都順眼起來了,肉餡已經讓張凡該清除的清除了,該修補的修補了,已經有那么一回事情了。
“剝皮!”張凡精神抖擻的說道。萬里長征總算走過了一半了。呂淑顏咬著牙,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晃到。
“怎么了?”張凡看著呂淑顏問了一句,口罩帽子裹得嚴嚴實實,也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
“沒事。”呂淑顏忍者疼痛說了一句。現在就算再疼也沒辦法,這手術張凡一個人做不下來。其他醫生護士就算上臺子也幫不了張凡,因為都不是外科醫生,所以現在的呂淑顏只能是硬打硬挨了!
掀開留出洞口的手術鋪巾,漏出了王老三白白的大腿,腿毛推的干干凈凈,光從這個手術洞巾處看,不知道的還以為躺著的是個美女呢,太白了。
剝皮,不管是徒手剝皮,還是切皮機剝皮,都要貼近皮膚,壓緊,調節好刀片的間距,這個間距就是代表著要剝皮的厚度。然后隨著滾軸轉著轉著一點一點的,皮膚如同豆腐皮一樣輕輕的剝離了下來。
剝下來的皮膚如果不帶皮下組織,直接就是乒乓球拍被拔下來的那層皮面子一模一樣。乒乓球拍那層皮面子拔下來以后,上面排列著點點的或黃色或紅色的小點點。
皮膚也是一樣,被剝皮刀薄下來的皮膚內側也是排列著點點脂肪顆粒或者毛囊,幾乎一模一樣。當然了技術不好的醫生,剝下來的皮膚是厚薄不一的。
張凡技術到家,一張皮透著無影燈,四四方方的幾乎一樣的薄厚。
“漂亮!”張凡都忍不住的自己把自己夸了一句。殘忍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