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沖擊的麻醉非常麻煩,稍微不注意,因為呼吸機的緣故,就會導致氣栓形成。呼吸機導致的氣體栓子不是輸液進入的哪種小氣泡。
呼吸機的原理,其實也簡單,就是一個打氣筒。用一定的壓力把氧氣壓進肺部,讓肺泡進行交換。有壓力,所以只要形成血栓,手術都不用做了,直接就能把人給弄死了。
“小劑量的硫噴托納誘導,再用50%氧化亞氮伍維持吧,再沒好辦法,傷員休克了,脊髓麻醉也不能用。來吧!”麻醉師也在協商。
“張醫生,我們只能維持患者現在的狀態二十分鐘,最多半個小時,這是我們預估的時間,如果出現意外,時間會更少,或者直接休克死亡,或者心衰死亡。”心內主任任麗對著張凡嚴肅的說道。
而呼吸科的居馬別克主任還在帶著醫生使用藥物維持著戰士可憐的平衡。一點不夸張的說,現在戰士就如同水面上的枯葉,稍微有點風都會沉底。
半個小時一般的醫生連腹腔都進不去。何況這種連臟器的損傷有多嚴重都不知道的情況呢。
張凡、普外的主任、路寧飛快的準備著電刀、吸引器,護士清點著器械。
雖然手術臺上有普外的主任、有路寧,但是心內的主任仍舊把張凡當做是主刀醫生,她就是把情況匯報給了張凡。
張凡聽著任麗的話,手底下沒用停,普外的主任楞了楞,看著張凡手下的動作,繼續準備,他都差點說別做手術了,傷員死在病房和死在手術臺上是不一樣的。
張凡咬著牙沒吭聲,做還是不做!
做,必須做,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做,就算戰士死在手術臺上,他也要賭一把。
別人不理解也罷,或者說是以后導致埋怨也罷,這臺手術,他做定了。
不為其他,就為戰士浴血的奮戰,他都拼了。在系統中肝了如此多的手術墊底,要是他還不敢做這臺手術。
不用干什么了,打開窗戶,跳樓吧!不說其他,不說技術,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不配成一名醫生。
聽起來好像很假,其實很多危重手術就是在賭!可以說是用生命來進行的豪賭。
路寧一邊忙著準備手術,一邊腦子里面在思索,有沒有這樣的手術案列,有沒有相似的手術呢,他在想!
終于,路寧眼前一亮,說道:“張凡,當年師傅和大師哥曾今也做過一臺相似的手術,被卡車擠壓的一個傷者,手術最后成功了。”
他還沒說完,當年的那臺手術做完以后,大師哥就被請到魔都成為了涉外醫院的院長了。哪臺手術,是他師哥名聲鵲起的一臺手術。
“可是,他的腹部還有兩塊彈片!”普外的主任不是抬杠,而是想讓張凡思路更清晰。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可以拼一把。”
張凡沒有多說話,只是簡單的抬起頭,對著巡回護士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