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好像非常有道理,其實都是廢話,要不然為什么她不上手夾持呢,因為這個力道太難控制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了。
消化科的主任這個時候眼睛死死的釘在鉗和蟲子身體的地方,雙手捏的死死的,緊張,她的心都在嗓子口了。
她太清楚這個東西的脆了,不要說醫生的操作了,如果這個時候,患者要是有個劇烈的咳嗽,說不定都前功盡棄了。
“對,就這樣,對就這樣,鄒科長千萬不要動啊!”消化科的主任揮舞著拳頭,像是她在操作一樣,一邊說,一邊還安撫著鄒科長。
鄒科長,這個時候,就算再疼,他都能忍了,因為找到罪魁禍首了,因為有希望了,所以,鄒科長,牙齒咬的緊緊的,焦臉發白,一聲不吭。
王一句張院,號召了好多年輕醫生,雖然是大晚上的,但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有的竟然是從家里跑來醫院的。
人多了,你小聲說一句,她小聲說一句,聲音怎么都小不了。“拽就行了,張院還猶豫什么呢啊,你看蟲子的尾部都腫了。”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外科的單身狗。
“張院,好厲害啊。好穩啊,好強啊!”這個估計是想要進修的女醫生。
張凡手里穩穩的捏著扳機,把力度控制的死死的,然后輕輕的拽了一下,蟲子的吸附力太強了。
輕輕一拽,肉眼可以見的,蟲子的身體被拉長了一點變細了一點,但是,蟲子卻沒有回退一步。這個時候,不敢再拉了,再拉就斷了。
現在就要有耐心,要耗。
看誰耗的過誰,如同遛魚一樣,一定不能用莽力,蟲子蠕動的時候張凡就用點力量把蟲子拉出來一點,然后保持一個向后的力道,既不大也不小,就是一個原則,讓它耗費體力。
拉啊,拉啊,一點點的拉,這個時候,做一個表格,張凡和蟲子的能量表格。
蟲子吃的是小腸中不多的營養液,因為鄒科長三天沒吃飯了,而且還灌腸無數次了,營養液可以忽略不計了。
而張凡吃的是邵華做的美味抓飯,有肉有菜,按能量的量來說,張凡勝一局。
但是按照能量轉換的話,張凡敗一局,人家從顯微鏡才能看到的小卵,一兩個月就吃成長約一米多的龐然大物,這個能量轉換,就算張凡有系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所以,目前張凡和蟲子的優勢持平,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僵持,張凡和蟲子僵持著,張凡的汗水開始滴答,頭上,鼻尖到處開始了慢慢滲出了汗液,這個體力的耗費比搬磚少不了多少。
張凡累,蟲子絕對也不輕松,因為現在張凡可以感覺到蟲子向前的力道小很多了。
鄒科長都快堅持不住了,兩三天沒吃飯了,就算躺著,撇開雙腿,也堅持不住了,肛門中的異物,太TM難受了,鄒科長都有一種想使勁嘔吐,把這個肛門處的玩意從里給吐出來的想法。
你來我往的拉扯,冒著汗水的張凡這個時候,更難了,倒不是體力不支,而是因為手部出汗了,有點感覺手有點滑了,捏持的扳機,有點感覺抓不住了。
“娘哎!這玩意怎么這么兇啊。”張凡心里都開始罵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