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原發病灶就在患者的語言中樞區域,張凡就得小心,真要把人家弄成個啞巴,哪就事大了。
人家國家等著老人起來說話呢,結果你把人弄成個啞巴……
這個時候,就要看麻醉醫生的手段了。麻藥要讓患者感覺不到疼,還要讓患者清醒。
讓患者清醒不說,還要讓患者不能煩躁,清醒了還不能煩躁,太難了。
這種煩躁,只要是個人就無法避免。不要說氣管里插管子,就算別人把指頭塞進你鼻子里,你都能把對方頭打破。
這種情況,就必須用安定藥物,多了,患者睡了,少了,患者跳起來把氣管拔了!
所以,這個水平,要相當的高。
要是局麻,不用說麻醉師了,是個能看懂說明書的人都能用,但是,全麻還要做到這個水平。難!超級難。
不過,對于青鳥麻醉界的老大來說,小意思!也就是盧老的面子大。不然,人家能急急匆匆跑來給你站臺子,想的太美了。
隨著,患者開始慢慢清醒后,張凡也開始了手術。“動眼睛!”沒什么寒暄,不管臺子上躺著誰,張凡也不會寒暄的。
因為時間不容許。
老頭還迷糊呢,可看到一個壯漢帶著口罩帽子,他還是配合的動起了眼睛。
“伸舌頭,出聲音!快!”這種時刻講究不得客氣禮貌,你一禮貌,一客氣,說不定患者就要和你討價還價了。
刀子都插到腦門上了,總不能:“我是誰,我在哪吧!”
老頭,插著氣管,赫赫的、赫赫的翻著白眼硬是發出了聲音,就在老頭赫赫的時候。
張凡已經開始動刀子了。這個地方就沒腦干那樣危險了。
只要保證比較大功能安全,至于小功能,沒辦法考慮了,只能舍去了,因為病灶就在這里啊。
至于以后你是不是說話就流口水,還是見美女就流口水,這個事情,醫生真的沒辦法保證了。
一點點的挖,就如用掏耳勺給孩子掏耳朵一樣,輕輕的把耵聹給挖出來。
或者就如小孩子小心翼翼的挖奶油蛋糕一樣,用小勺輕輕的挖著。
這里說一句不是廢話的廢話,耵聹,也就是俗言耳屎的玩意,成人你挖不挖隨你。
可是小孩子千萬別給挖,手別賤。一挖,耳道粘膜受損,孩子以后感冒說不定就來個中耳炎,疼的撕心裂肺。
張凡一點點的把病灶給切除了,患者各項功能都未見明顯異常。這個時候的病灶切除,非常的有意思。
就如同是用小刀子在劃拉沸水翻滾中的腦花一樣。當人在思考,說話的時候,大腦也是在動的。
就如有個大大的蛆在發軟的饅頭里面蠕動一樣,一上一下。
手術刀,輕輕的把病灶切除后,大腦還是在蠕動,它沒有覺得少了一塊,就難受,這表示,張凡并沒有毀掉患者的功能區域。
張凡切除了病灶后,仔細的觀察了一遍患者的狀態和大腦的狀態后。對著麻醉師輕輕的點了點頭后,說道:“好了!”
也不用多話,大家都是干老醫生的人了。張凡說完,麻醉師直接又把人麻翻了,十秒都沒有,這就是技術。
隨著病灶的切除,手術也開始進入了尾部。
手術開始的時候,大家靜靜的看著,或許有人心里在等待著張凡下不來臺,然后他們絕對會無視張凡,而看盧老、吳老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