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補液正兒八經是普外的基本功之一。
比如患者一天沒吃飯需要禁食水,他要輸入多少液體,鹽和糖要怎么配伍,這都是普外最基礎的。
高端一點,比如患者嘴饞吃壞了肚子,拉了三天了。
都快成人干了,怎么給他補液,補多少,酸堿怎么平衡,這都是要去預估的。
所以張凡一邊講,一邊穿插著提問,歐陽當時交代,講課要深入淺出,提問也要循循漸進。
老太太事情特別多,張凡沒備課,但提問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他問的都是平日里大家用的,都是可以說俗稱約定的,但到底為什么這樣約定,卻很少人這樣去想。
這就是一個匠人和學者的區別,想當個匠人醫生,簡單,熟練工,一個科室就哪幾種病,干熟練了,怎么都行。
但想當醫生學者,就要帶腦子去想,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當張凡提問的時候,微笑著看著下面的醫生。
學渣們恨不得把頭塞進前面的板凳腿里,頭低的喲就希望張凡看不到。
畢竟現在都上班了,要真被提起來晾在這里,以后還怎么找對象!
學習一般的呢,雖然沒低著頭藏起來,但是臉上呈現的是冥思苦想,到底是為什么呢,書上好像沒說啊。
程永存大腦里,這個時候藥理如同放電影一樣,可是想了半天,還是沒答案。
他知道書上應該沒有這樣提出來過,不然他一定能知道。
遲倩男撇了撇嘴低聲的說道:小兒科。然后不停的閃著白紙,好像能把鼻子前面的氣味扇走一樣。
看著會場里,大家的神態,張凡雖然不是說快樂,但總還是有種爽的感覺。
“呵呵,當老師還是挺好的!”
居高臨下的他看了一圈,發現躍躍欲試的好像沒有,他準備不叫人回答了,畢竟第一個問題就把人打趴下,也不太好!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一個穿著白體恤的姑娘搖著白紙扇好似很不屑一樣,胸前的大紅對勾隨著手的擺動,一起一伏,格外的顯眼。
耐克、阿迪,在一群剛上班的人里格外的顯眼,在小城市,這玩意能算奢侈品。
大幾百上前的一個薄衣服,他們的一個月的工資才**百而已。
“嘿,太不怕豆包當干糧了!”
張凡也沒生氣,他沒那么大的氣性,但是好歹也算是給你們講課,你不聽可以,但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不懈不是。
“請哪位拿扇子的同事給大家回答一下,讓我們一起學習一下。”
張凡的客氣,聽起來像是嘲諷,但他真的是客氣,沒辦法,當年為了生存殘留下來的影子,估計短時間內是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