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拍照了,因為張凡畫的太詳細了,太標準了,標準詳細到別人都無法去模仿。
一個帶頭,其他人開始恍然大悟,有的甚至從后排跑到了會場的前臺,恨不得貼在書寫板上。
甚至有人嘴里低聲的念叨,“我去,我怎么拿了個缺了口的蘋果啊,我怎么沒帶我的單反啊!”
眼袋發腫的油膩醫生,不懈的對身邊的另一個醫生說道:“切,畫的好看有啥用,找兩美術學院的學生,畫的比他漂亮多了!”
他不識貨,可身邊的這位識貨啊。
這位如同沒聽到身邊人的話語,眼睛盯在脊柱的分解圖上,就如同癡了一樣,眼睛盯的動都不動一下。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這里有一根細微的神經偏斜三十九°出了椎間孔,天啊,我當年怎么就沒看到這張圖啊。”
人體解剖,醫學的基礎。甚至可以說最基礎的一門學科。
好似很簡單。
其實不然,張凡的師伯當年弄了一個華國人的肝臟解剖圖,就如華國的原子彈爆炸一樣,在華國醫療圈放了一個蘑菇云。
為什么大家如此的震驚呢?
因為,人各有異,教科書甚至是一些老牌的解剖書例如大名鼎鼎奈特,其實都是畫的最最常見的解剖圖。
而一些細微變化的變化,根本沒辦法畫。
因為這玩意是從標本上,一個一個慢慢切割描述出來的。一個肌肉,沒有十幾萬的標本根本不敢去畫特意的變異結構。
十幾萬標本,還是去世時間不長的標本,說實話,很難。
可,當醫療越到高端,越要講究細微,一個變異的神經你不知道,一刀切下去,結果患者莫名其妙的陣發性疼痛。
醫生都瘋了,明明按照教科書上做的手術,做的相當的精細,可怎么出現這樣明顯的神經痛呢?
就是因為沒有大量的標本讓他們去歸納。
可張凡有啊,他在系統中什么標本沒有。
所以,當他一點一點把教科書上都不曾描述的神經,一點一點的畫出來的時候,會場里徹底沸騰了。
金毛國的老外直接雙手舉起十指變抓,如同韋爵爺的神龍的抓手一樣,“額的神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天啊,他一定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天啊!”
三幅圖!
畫完后,張凡輕輕的把筆仍在了講臺上,靜靜的看向了下方的會場。
原本想靜靜的接受大家的崇拜的目光,自己終于能在當年為了錢選擇的學科中揚眉吐氣了,自己終于可以拍著胸脯說,我張凡也不是眼里只有錢的。
結果,一位膽切切,委委屈屈的女研究生站在主席臺的邊緣,對張凡小聲的說道:“老師,老師,老師!”
張凡帶著疑問看了過去。
姑娘終于大著膽子說了一句:“您能不能稍微靠邊一點,讓我拍一下,我矢狀面的拍不到。”說這話的時候,姑娘都感覺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