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對方掛了電話,老太太一邊終于哭了出來,好像給孩子通報后,心里釋放了一點情緒一樣,一邊哭,一邊說,“昨天讓他做霧化,他嫌氣憋,晚上又偷偷的抽煙。
你就不能不抽煙嗎,你就不能聽聽醫生的話嗎,你走了,我可怎么辦啊。都怪我啊,我要是不給你煙,你也不會這樣。你千萬要堅持啊。”
老太太委屈的都顫抖起來了。
少年夫妻老來伴,好多老人伺候著倔老頭,在別人眼里好像覺得為這個老太太不甘心,可誰知道,老太太往往把這個老頭當一種寄托,或者當做任務一樣。
一旦老頭離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老太太的精神大踏步的后腿,不用多久,甚至都用不了幾年,老太太就不行了。
阿依古麗一聽,是自己錯怪了小醫生,不過錯怪了就錯怪,誰讓她不仔細查房呢,道歉是不可能的,下來不收拾她都已經不錯了。
辦公室里的醫生們能抽出手的,都來到了病房里,這種情況多個醫生,就多個幫手,一般情況,都不用其他人招呼,一旦聽到那個房間的患者不行了,需要搶救,醫生們都會自覺的過來幫忙。
這就是內科的團隊合作。
切開包第一時間就拿了過來。
李輝一看管床的女醫生哆哆嗦嗦的說不清楚,他立馬結果了談話記錄,對著老太太開始宣講。
老太太原本就緊張,現在都站不住了。
“能不能等等孩子,讓他見見孩子最后一面。嗚!嗚!嗚!”老太太估計也沒聽進去什么,就聽到可能會死亡。
李輝畢竟干了幾年了,一邊說一邊把筆塞進老太太的手里,隨便花了幾下,掉頭就走。
“切開同意簽字了。”一邊走一邊朝著病房里喊。
其實,切開已經在進行了。
護士們一邊拉著掛在房頂的簾子,一邊把周圍病床的患者往其他病房搬移。
隔壁床的另外一個老頭,臉都被嚇青了,太嚇人了。在他的眼里,這幫醫生就如同殺豬一樣,摁著患者就往器官里插管子。
就在他心悸的時候,他的老婆說了一句,“看你還抽煙不抽煙了,昨天晚上你和那個老頭一起抽的煙。”
一句話,嚇的老頭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