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白九鳴在王利民前面,當然也不能造次,表面上,還得和和氣氣的:“就是覺得這酒就是像飲料,沒有喝酒的感覺啊。”
“好啊,二柱子,下樓拎兩瓶二鍋頭上來,五十六度的那個。”秦振華說道:“咱們能湊在這里喝一杯,那就是緣分,哪里能喝的不痛快了。”
剛剛過來的時候,樓下那里有個小賣部,大家都是看到了,現在,秦振華這一說,王二柱就應聲而起,哼,敢看不起咱們草原人,非得把你給喝趴下!
“不用,不用下去。”此時,王利民站起來了:“我這里啊,有珍藏的好酒,今天高興,就打開喝了。小曹,把咱那好酒拿出來。”
當曹建麗拎著兩瓶酒走出來的時候,王二柱就睜大了眼睛,說道:“茅臺酒?不錯啊。”
“茅臺酒,振華哥,二柱子,你們沒喝過吧?這次,可是沾了王教授的光了。”白九鳴在一旁說道。
能認出來是茅臺,這個不奇怪,畢竟紙盒子上印著字呢,但是要說喝過,這兩人,絕對沒可能,這酒,老貴了,兩個工人怎么喝得起?
“喝過一次。”王二柱說道:“飛機上帶下來的,嗯,好酒,不上頭。”
白九鳴忍不住地接過來了話茬:“看來你們聽說的事情不少啊,還知道飛機上能送茅臺。”
在他眼里,當然是聽說的了。要說坐飛機,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長這么大,還沒坐過飛機的,這可不僅僅是有錢,還得有關系,還得開證明。
自己沒坐過,自己的老爹,可是坐過好幾次的,于是,就忍不住地自夸了兩句:“當年,我爸坐飛機,就帶回來過,和這個盒子,一模一樣。”
“嗯,我帶回來的,也和這個一樣。”王二柱接著話茬說道,這話一出口,白九鳴就啞巴了,你這不是占我的便宜嗎?我說我爸帶回來過,你就說你也帶回來了?
“這個,怎么可能,莫非你坐過飛機?”白九鳴說道:“飛機,那可不是好坐的。等我大學畢業,一定有機會坐飛機的。”
說到這里,忍不住地自我感覺良好,不自覺地舉起杯子來,又喝了兩口馬奶酒,這草原上的馬奶酒,喝起來味道不錯啊。
“坐飛機,有什么不好坐的?”王二柱說道:“我和振華哥,去年就坐過啊,對了,當時曹教授,也在飛機上呢,我們一起去了歐洲,轉了一圈回來的。”
“噗,咳,咳。”白九鳴一下子就嗆到了,趕緊扭過頭去,氣管那里火辣辣的,這句話,還真沒防住,這牛皮吹的真大啊,你們這種級別的,還有機會坐飛機,還能去歐洲?開什么玩笑!
“二柱子,保密守則,回去抄寫五十遍。”秦振華向王二柱說道,此時他的臉上有些嚴肅,但是心里那叫一個美。
和這個白九鳴無冤無仇,這家伙總想要裝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來,現在,己方這扮豬吃虎,配合的太默契了。
二柱子,什么時候這么有心機了?難道和自己學的?嗯,自己得提醒提醒他,要保持草原人的淳樸本色,不要學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