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拄著拐杖,慢步離開。
“先生!”
韓喆叫住老者,深深一禮。
“還請問先生,若是先生,會如何選擇?”
江臨有些意外,意外這個人的眼睛竟然那么透徹?
“是的,我配不上她。”魂魄緩緩開口。
魂魄名為冷石,幾千年前因為威脅房杵,死在了他的劍下,玉璞境的陰魂,在龍鳴書院之中經歷浩然氣洗蕩幾千年,依舊是沒有消散。
房抄裙仰頭大灌一口:“以一個弱女子威脅,你也不配當一個讀書人。”
“讀書人?”冷石笑著看向房抄裙,“我從未認為自己是一個讀書人,那一晚的事情,我從未后悔。”
房抄裙冷冷地看著他:“既然從未后悔,那如何執念未散,是因為想殺我報仇?”
聽著房抄裙的話語,石冷低下頭,伸手一鞠,那倒在碑前的半壺酒匯聚在他的掌心,仰頭一飲,散發的他竟有些癡狂:
“她......你妹妹,怎么樣了。”冷石低沉道。
“死了。”房抄裙再喝了一口,抹了把嘴,“殺了你之后,儒家學宮書院要以勾結妖王、殺害同族之罪殺我,憫憫她在你們書院前跪了十幾天,最后她自行兵解,要以命換命。”
冷石依舊是低著頭,清澈的眼眸已經是開始
雖然他看起來不過面色蒼白,表面無傷,但實際上坐在輪椅上的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否則冰寒劍氣就要肆虐他的經脈穴竅。
“不知韓先生有何事?”
韓哲忍痛道:“梧桐書院曾表示江公子也是半個儒生,兩個月后,龍鳴書院會舉行一年一度的龍鳴之辯,屆時整個龍鳴洲的大儒皆會來,若是江公子有閑余,也可參加。”
說罷,韓喆遞過一張請帖后,便讓自己的學生推著自己離開,仿佛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韓喆轉身離開后,江臨已經是來到院門前,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公子要去嗎?”
看著臉頰還帶著淤青的江臨,墨離心疼地說道。
“不是我去,而是你去。”江臨捏了捏墨離的臉頰。
“墨離去?”墨離可愛地眨了眨眼。
“嗯。”
江臨抬起頭看向天空,緩緩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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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鳴書院在萬年前,所有的書生都參與了那一場屠龍之戰,直到最后一場戰役,書院七成書生全部戰死,可是卻沒有一人后退。
如果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也是書生’的話,那么,龍鳴書院那些修士的血性,是所有書生中最強的。”
房抄裙回復道。
“在龍鳴書院書生的眼睛里,只有規矩和不規矩,他們會用盡一切手段去達到規矩的范疇。
如果規矩,就算是當著他們的面吐他們一口唾沫,他們都不會看你一眼,他們所做的一點那就是兩個字。
‘大義’
他們可以大義滅親,甚至可以為了大義殺死自己的老師,如果有必要,更是會自行兵解。”
“老房你對龍鳴書院的印象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