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位年輕男子,身上背著包袱,手中提著劍,落步沉穩有力,一看就知道練過武。
其中一位男子穿著華貴的錦衣,眉宇間隱有幾分傲氣,另一位男子則是穿著布衣,樣貌普通,乖乖的跟在華貴男的身后,就像是一個小跟班。
從剛才聽到的話語中,顧青知道這兩人是師兄弟關系。
“這廟中,怎么有人。”
那錦衣男子看了顧青一眼,不由小聲嘀咕道。
聞言,顧青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到廟中有著火光。
沒有人,難不成是鬼點的火?
那錦衣男子看了看四周,只有顧青所在的一塊區域干凈,其余地方都沒有清理,蜘蛛網遍布,不由皺了皺眉頭道:“小子,我給你十兩銀子,你把地方讓給我。”
喀嚓!
顧青抽出厚背刀,穩穩的插入地面上。
“不要自找麻煩。”
顧青伸手添了一根干柴,看都沒有看那錦衣男子一眼。
“你……”
錦衣男子正欲拔劍,但卻及時的被后面的男子拉住了。
“師兄,這里是人家先來的,我們怎么能讓人家出去呢。”那布衣男子道:“師兄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收拾一塊空地出來。”
很快,布衣男子便是收拾了一塊空地出來。
不過兩人的衣物都濕透了,哪怕有著凝血境修為,也是不能將衣服烘干。
雖然不至于會受風寒,但濕了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是難受。
布衣男子環視一圈,但發現所有的稻草、木柴都被顧青收羅一起,而外面下著大雨,就算找來枯枝,沾了雨水也是難以點燃。
布衣男子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讓顧青借點干柴。
可一想到顧青先前的態度,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不過那錦衣男子,就沒有那么識趣了,或許平日里就囂張習慣了,對著顧青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道:“小子,我是清河府北月劍宗內門弟子田猛,我出十兩銀子,買你那稻草干柴,如果是在平時,這一堆稻草干柴也就值幾文錢,你可撿了大便宜了。”
或許因為之前顧青不鳥他,這次錦衣男子自報家門,并且臉上露出傲然之色。
在這清河府境內,還沒有人不知道北月劍宗。
顧青也的確是知道北月劍宗,他雖然還沒有從訓練營畢業,但也算是屬于朝廷的人,并且還是屬于靖仙司候補成員,職責就是專門監察仙武宗門,對于吳陽郡內一些大型宗門都有一些了解,北月劍宗在清河府內是數一數二的江湖勢力。
靖仙司與仙武宗門,不說天然對立,但兩者之間可算不上友好。
所以,田猛以為憑借北月劍宗可以讓顧青忌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顧青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田猛所說的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你是個聾子么,跟你說話呢。”
見顧青根本不理會自己,在宗門內一直習慣了別人對他阿諛奉承
的田猛覺得很沒面子,頓時面帶怒色,一只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拔劍相向。
顧青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準備出手教訓一下出言不遜的田猛,讓他明白,就算是北月劍宗的弟子,也并不是能夠在清河府橫著走的。
忽然,外面有著一陣腳步聲傳入顧青耳里。
又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