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是海軍的總教官,職教數十載以來積累的大量人脈,所以在得知澤法斷臂的消息之后,所有受過澤法恩惠的海軍都叫囂著出兵,將海面之上縱橫的海賊清掃一空。
群情激蕩之下,時任海軍元帥,智將戰國下達了清繳海賊的元帥命令。
當然,身為實習船艦之上三名幸存者之一的王越,也在這時候進入了海軍高層的眼簾。
特別是在得知,王越以十四五歲的年紀硬扛下懸賞超兩億,將實習船艦之上囊括了數名教官在內,近乎所有海兵屠戮殆盡的絕世兇人威布爾數招不死之后。
王越這個聽起來略顯奇怪的名字,便在海軍元帥的心中留下了印象。
當然了,身為海軍元帥,智將戰國日理萬機的,僅僅只是在王越昏迷的時候過來見過王越一面,接著便起身去尋找與他同一等級的澤法去了。
“你是不知道啊,當時元帥是多么的威風啊,過來的時候還帶著幾名海軍中將,小鬼,做的不錯,這次你真的可以進入海軍新兵學校了!!”
羅格大叔面上很是興奮,那張牙舞爪的模樣,王越從未曾見過。
但讓王越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羅格大叔那滿是興奮的面頰之上的那雙眸子之中,卻絲毫未曾透露出興奮的神采。
非但未曾透露出興奮,甚至王越還從其眸子之中看出了些許的神傷。
“澤法總教官呢?!”
王越想要轉移話題,但是在這番話語出口之后,王越清晰的看到,羅格大叔眸子之中的神傷更甚了。
沉默,病房之內,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半晌,羅哥大叔才開口。
“聽戰國元帥所言,澤法總教官,在剛剛抵達海軍本部,便直接辭去了總教官的工作,現在他正在道歉,甚至連斷臂的繃帶都沒有綁縛的,就那么孤身一人,向這次與實習船艦之上枉死的海軍新兵的家人道歉,一家家、一戶戶的道歉……”
羅格大叔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囑咐王越好好修養。
王越從他的眼睛之中便看得出來他想要做些什么了。
甚至王越對于羅格大叔的身份,也有了新的猜測。
或許羅格大叔是澤法曾經教導過的一名學生吧!!
今天是個哀傷的日子,不論是對于枉死的海軍新兵家屬,還是對于海軍本部來說,都是個哀傷的日子。
家屬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海軍本部也失去了自己的底蘊。
然而最為心殤的卻并不是他們,而是那名右腕浸血,跪在兩名面如死灰男女面前的澤法。
受傷頗重,甚至就連自己最為重要的右腕都失去了的澤法,根本沒有去醫院治療,在下船的那一瞬間,便孤身一人朝著海軍本部新兵家屬所居住之所走了過去。
澤法是個好老師,他甚至將每一名海軍新兵的家庭住址,家庭情況都銘刻在心……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澤法右腕的血液都不在流淌了,其面上更是慘白一片,腳步虛浮搖搖欲墜……
終于海軍本部最后一名海軍新兵的家到了,這一次澤法跪下的瞬間,便暈倒了過去……
海軍本部之外的海面還是那般的風平浪靜,視線越過風平浪靜的無風帶,遠去數百海里便是一座人影稀疏的小島。
島上不僅僅人影稀疏,甚至就連樹木都沒有幾株。
而就在這人影稀疏的岸邊兒,一名身材矮小的女人正在收網。
但是令她驚愕的是,自己的漁網之中,不僅僅有著以往常見的魚蝦海蟹,那活蹦亂跳的魚蝦海蟹中心竟然還有一句體型龐大的人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