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明大人在的話,像哥哥您這樣虔誠的信徒為何還會死去……”
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她重重呼了口氣。
像是一口氣將自己心中一直憋著的話傾訴了出來,冰冷的俏臉上一閃而過一抹悲色,不過很快就收斂的情緒,輕聲喃喃道。
“如果哥哥你在的話,恐怕聽到這番話又會責怪我了吧……”
她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絲復雜的笑容,緊接著,似乎想起來什么,猶豫了一下,輕聲道。
“不過,最近有一個小鬼,似乎繼承了您的遺志呢……”
她的眼神露出一抹譏諷的神色,語氣略帶嘲弄道。
“在這種僵朽的村子里,竟然還有這種小傻瓜存在,想想也真是有趣……”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無知,還是無畏……”
“就因為在那群蠢貨面前鼓吹戰爭的言論,結果被打進了醫院……不過……我倒是因此還挺欣賞那個家伙的……”
“畢竟……能在所有人都愚鈍的時候保持著清醒,看清楚形勢……”
“從這也能看出來,那孩子是一顆優秀的種子吧,如果把他引上正途的話,或許,他也有機會聆聽到神明的旨意也說不定……”
女子緩緩地說道,說完后,目光最后一次瞥了一眼那處靈牌。
她的眼神中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輕輕站起身,向外走去,沒有一絲的停留與不舍。
而與此同時。
熾熱的陽光下,位于街道上,一高一矮兩人正在向著居酒屋的方向走來。
正是飛段與淺川熏子兩人。
“沒…沒有必要這樣做吧……喂……其他人在看我們呢……”
淺川熏子臉上表情怪怪的,有種頗為丟人的羞恥感,小聲對一旁的飛段壓低聲音說道。
飛段瞥了她一眼,然后回過頭,瞅了一眼四周愣愣盯著他們的村民,然后默默小聲道。
“不用管他們……”
“我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已經想清楚了,之前我的行為是不對的,同時也給大家帶來了傷害……”
“不這樣做的話,我無法安心……”
“唯有負荊請罪才能表明我之前的罪孽深重……熏子,繼續帶路吧……”
為了能擺脫自己的‘惡名’,飛段想了許久,決定還是使用這種古老的套路,想來忍界這群人應該還沒見過。
盡管……負荊請罪這種事情往往只會出現在戲書上……
但是……這其中藏著的苦肉計又豈是那么容易被小看的?
若非不用,一用必然殺傷力巨大!
飛段早在來之前,甚至都已經想好了,那個兇名在外的三條聿里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模樣時的反應。
正好……對方家里還有一個剛剛犧牲的湯忍……
嗯……在悲情之下,自己再順勢表露自己小小的想要進入忍校,與前輩一校求學的渴望,說不定,這些事情對方財大氣大都直接給處理了。
不過是犧牲區區一點顏面和顯露人前的風險,與收獲相比較,不值一提。
大不了,等進入忍校之后的六年時間里再保持低調就好了!
此時的飛段,滿心的算計,唯獨不知道的是前方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