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侍者頓了頓,傳音道,“只限于園中,不要出入院落。”
許易應了,折身朝東行去,步履迅疾,若非怕引起青衣侍者的注意,他恨不得騰空跳躍,只因緋衣中年快要脫出他的感知范圍外了。
許易何等聰明,一見緋衣中年面目大變,他便知道那牽機盤背后必有玄虛,畢竟,他許某人背后還有位了不得的師尊。
緋衣中年敢如此作態,八成是有能力抗住他那位“了不得”的師尊的打擊。
許易想不通關竅何在,卻猜到關鍵必在牽機盤上。
至于這牽機盤的功用,他非但打聽過,還在兌換器械中見過,詳細了解過其功用,那一滴鮮血也的確只有牽機之用。
想不透關鍵,許易自要將因果著落在緋衣中年身上,今非昔比,若在此時走丟了緋衣中年,他恐怕連再見此人一面,都極費勁。
許易腳步迅疾,既盡量將緋衣中年始終納入感知之內,又漸漸遠離青衣侍者,待得青衣侍者徹底消失,他快速的兩個跳躍,徹底將緋衣中年的行蹤再度納入掌握。
綴著緋衣中年沒行多遠,緋衣中年終于跨入一間院落,許易飄上了湖心一尾閑置的飛舟。
感知力伴隨著緋衣中年的行進,漸漸遲鈍起來,尤其是緋衣中年沒穿過一道小門,感知便遲鈍幾分。
許易不斷蕩著小舟,朝緋衣中年所在處靠近,直靠近到五十丈外,精妙的感知才成功穿透層層阻礙,再度捕捉到了緋衣中年。
他如今的感知越發精妙,非但完美的察覺到了緋衣中年的存在,竟將暗室內的陳設皆一一捕捉。
并不寬敞的密室,黃衫公子烈行空正盤膝坐在軟榻上,緋衣中年才跨入,便隱在一邊,不打擾烈行空,此時,烈行空正對著傳音球溝通著。
許易才捕捉到一句,“好吧,某便給你這個面子。”
傳音球便告破碎,烈行空道,“幽鳥可有消息傳來。”
緋衣中年跪地抱拳,“公子大喜,那小子來了,不但來了,還和牽機盤滴血為誓,徹底納入咱們的掌中。”
“什么!”
烈行空激動得自軟榻上抑郁而起。
緋衣中年道,“此人可謂天賦異稟,必有神功絕學,只要假以時日,屬下必能拿捏得此人盡數吐出。”
“他那個師尊是怎么回事,可有消息,這人明明數日不來,怎的拖到最后一刻來了。”
烈行空喜意頓消,心意漸亂。
緋衣中年解說一番,烈行空連拍大腿,“失策失策,早知如此,便是說破大天,某也不能應了姓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