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時許易正處在修煉的緊要關頭,云劫漫天,誰也不敢前來相擾。好容易熬到今日,眾感魂強者相約聚齊,才到此地。
“四位感魂強者都失敗了?”許易心中暗生古怪,問道:“莫非都死于云劫,難道他們沖擊陰尊之位時,連防御云劫都不曾考慮?”
皇玄機道:“應該不會,愚笨如皇某,亦知曉沖擊陰尊之位可能有云劫降身,那幾位皆是明睿之士,怎會不知?”
許易念頭一閃,頓時豁然開朗:那四人死于云劫,恐怕是確定無疑的了。
只不過有人是未等沖擊成功,便死在了云劫之下,有人是沖擊陰尊之位成功后,觸發了此界的禁制,又無隱體丹相助,被云劫生生煉死。
而此界無法承載陰尊強者,看來對皇玄機等人而言還是個秘密。
心念電轉,許易道:“我想我已知曉究竟,諸位請回吧。”
眾皆愕然,怎么也沒想到,許易會在如此當口,拋出這么一句話來。
皇玄機滿面漲紅,拜倒于地:“還請先生賜教。”
眾人皆回過味來,齊齊拜倒于地,口呼還請先生賜教。
如此當口,誰還舍不下面皮,更何況許易修行之際展露的動靜,已經昭示這位妖魔一般的男人,已在修行的路上遠遠超過了眾人。向這種高不可攀的修行大能討教,無論如何也不算丟臉的事。
許易心頭冷笑,他對這幫人只有利益交換,絕無半點同情之心。若非他修為強大,這幫人必定個個是他的生死仇敵。
“諸君,不知許某托付給各位,查詢氣海破碎有無補救辦法之事,進行的怎么樣了?兩年時間過去了,不求破解之法,但求一縷蛛絲馬跡也好。”
許易含笑說道。
眾人七嘴八舌的回應,口口聲聲皆是盡力了,實在無有所得。
許易揮揮手,壓下嘈雜,道:“那許某與諸位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諸位想從許某這里要來關于沖擊陰尊的終極答案,許某可以給出。但天下可有白吃的飯?諸位還是拿來許某想要的,再來開口吧。不送!”
說罷,許易轉身步入了木屋。他很清楚這幫人口口聲聲圓說無有答案,或許曾經也盡過力氣,在求之不得后,便即放棄了。
畢竟對眾人而言,沖擊陰尊才是一等一緊要之事。
而他許易要的關于氣海破碎的答案,又無關根本利益。
可以想見,眾人皆抱著稍稍盡心看能不能撞撞運氣。在無有所得后便都放棄了,沒有人會對這注定無解的答案枉費力氣。
許易洞悉人心,見得眾人的反應,便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故而才吐出這一番話來。
許易下了逐客令,無人敢在此停留。
好在許易卻指明了方向,這回眾人再不敢輕忽許易交辦的事,皆將之視為打破陰尊壁障的關鍵。
許易回到木屋,才在竹榻上躺了,念頭一動,透過窗子朝西北和東南的天際各望了一眼。
不多時,一人自西北方向奔至近前,于木屋外十余丈處駐腳,躬身道:“貧道道玄,前來求見先生,還請先生撥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