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之葉,隨之消失無蹤。
云中歌余光始終凝在秦清臉上,正心中歡喜,卻見秦清陡然蹙眉,他的心好似被針扎一下,待察出世仙歌樹出了變化,一張俊臉,頓時漆黑如墨,暴聲喝道,“混賬!”
岳子陵亦面目冷峻,趕忙朝樹身拋去一枚靈石,靈石被樹葉卷住,便再無多余反應,渾不似云中歌先前那般,吞食靈石后,放出了色彩斑斕的詩葉。
“怎生回事?”岳子陵望著云中歌,面沉如水。
鄭世子一臉惱恨道:“中歌,秦仙子何等樣人,世間奇景妙處、福地洞天,去過多少。今日到得咱玉浮山觀禮,代表的更是八大仙門,難得咱玉浮山有拿得出手,讓仙子入眼之物,怎生出了此等變故?如此待客,禮數何在?莫非要為兄上稟野王師叔?”
鄭世子、岳子陵接連作色,只因秦清秀眉微蹙,稍稍流露不喜。
冰冷清雋的秦清,就好似一輪幽美的冷月,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入胸懷。
鄭世子和她相處兩日,生出此等想法,也就罷了,便連才見秦清不過片刻的岳子陵也起了慕艾之心。
無須鄭世子加火,云中歌早已怒火中燒,團團一抱拳道:“諸位諸位,是云某招待不周。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有諸位和秦仙子在此,云某合不該放那些雜魚入場,壞了氣氛。”
“這仙歌樹隱匿詩詞之葉,全是因為適才不知是哪個蠢物,作了臭不可聞的詩詞,貿然拋給了仙歌樹,惹起了仙歌樹的逆反,這才生了此等變故。這般混賬,若不念在他們過門是客,中歌定不與他們干休。我這就尋人,打發了他們。”
說罷,云中歌自腰囊中取出一枚傳音珠,催開禁制,沉聲低語數句。不過片刻,大隊的甲士和諸多接引使者,盡數朝捧日、秀眉、云鬢三座山峰馳去,轉瞬,便將三座山峰封禁。
自又惹起連天的抱怨,一眾接引使者,果真術業有專攻,不知使出何等手段,輕松將一場騷亂消彌無形。
終于,捧日,秀美,云鬢三座山峰,歸復了寧靜。
“云兄,不知這仙歌樹能否再度開出詩詞之葉?”
秦清脫口問道。
得蒙秦清一聲云兄出口,云中歌只覺自己周身的骨頭陡然輕了不少,怔怔盯著秦清,竟忘了回答。
鄭世子輕咳一聲,道:“中歌,秦仙子金口已開,你不會沒有辦法吧?”
云中歌道:“辦法也非是沒有,只需將絕妙詩詞刻于靈石之上,朝那仙歌樹投去,一旦仙歌樹生出歡喜,便會再度開張詩詞之葉。”
鄭世子道,“既然如此,還等什么?我等雖不擅此道,可誰不曾記得數十首絕詩妙詞,隨便挑出一首,刻在靈石上,投過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