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瞬發,沒有人能反應過來,誰也沒有料到青面男子以區區陰尊境修為,竟會暴起發難,造成如此慘烈的結果。
余家的數名隨員,發瘋一般朝余二公子搶去,才接住幾乎要破成爛泥的余二公子,各式丹藥不要錢的朝余二公子口中猛灌而去。
許易雖在暴怒之際,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先前的暴擊固然狠辣,卻始終掌握著分寸。
他那猛烈的兩擊,足以讓余二公子的生命元力消耗到極點,卻又不至死亡。
此刻,余二公子縱被搶回,暫時間也不能興風作浪。
許易這一番出手,立時震驚全場,陰尊級的戰斗本來并不入場間諸位強者之眼。
可誰也沒想到氣勢更甚的余二公子,竟以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得慘敗。
說橫掃都是輕的,簡直就是被凌虐。
更令眾人震驚的是,當此場合,這青面漢子竟還敢下如此狠手。
余二公子作為吟秋郡主的娘家哥哥,便是不相熟之人,一眼也能篤明其身份,明知其為余家公子,卻還敢下此狠手,這該有多大底氣。
“此人到底是誰?”
眾人心頭同問。
云七長老卻直接喝問出聲,“你到底是誰,敢有破天膽量,讓此吉慶之事見得血光,莫非真當我云家不敢在此時開刀殺人?”
局勢一而再、再而三的崩壞,早將他最后的涵養和耐性都消耗個干凈。
此刻許易敢將余二公子這娘家人,打成如此凄涼模樣,顯然沒將他云家人看在眼中。
快要氣懵的圣使,只剩了喘粗氣的份了。
他只覺生平未受之氣,今日全受了。
想他代表圣主,往日出巡,有他在場便如圣主親臨,從來便是威壓四方,如今來到云家參加婚禮,卻是異狀頻生。
圣使強行鎮定心神,指著許易暴怒道:“本圣使在此,如圣主親臨,你還敢動手,真無懼死獄乎?”
許易沖圣使拱手道:“圣使威望,我如何敢挑釁。”說話間,一指倒地不醒,險些化作一灘肉泥的余二公子道:“要說狂悖,當屬此輩。有圣使親臨,他還敢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豈將圣使臉面放在心上。”
“我出手懲戒這等小人,正為圣主出一口惡氣。怎么也沒想到反過來卻被圣主埋怨,天下還有這等道理。”
“我……噗!”
圣使喉頭一甜,狂噴出一道血箭來。
他不是沒見過世面之人,卻真正做夢也想不到,天下竟有青衣男子這般的奇葩。
“巧舌如簧,顛倒黑白,今日始信恩師所言,唇槍舌矛亦能殺人。”秦清暗自贊嘆。
岳子陵更是暗暗道:“我若有此人這般口才,如今哪里會連內門的門檻也摸不著。”
蘇郡主傳音鄭世子等人道,“這人實在奸猾,什么話到了他嘴巴,再沒理的話,立時變得道義環身,真理永伴了。”
“…………”